心極強。
今日既是這樣的局面,她倒也不必再給這女子顏面了。
“小皇子之事,在朝中已鬧得沸沸揚揚。皇上如今就這一名子嗣,已是關係到江山社稷,如此的話,這事自然應是由皇上來親自處置。”
稍稍頓了頓,她繼續道:“再則,這事皇后娘娘也是嫌疑人之一,在真相還未水落石出之前,便要奴婢這樣不明不白的赴死,奴婢不甘心。”
沈如月卻是輕輕一笑,反問道:“在你的房中發現了毒藥,這難道還不是證據?”
清淺不緊不慢的應道:“這件事發生後,皇后娘娘再派人將毒藥放進奴婢的房間,也不無可能。從立場上來說,小皇子的存在,對皇后娘娘的威脅才是最大。”
此時,沉默許久的太后終是開口,“夠了,蘇丫頭。難道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今日你必須死。”伴著悠悠的回聲,她的話語在大殿中輕輕盪漾著。
緩緩轉過身,她看向了清淺。
清淺大驚,目光落向了她。她眉眼淡淡,眸中看不出一絲情緒。或許是經歷了太多,到了她這樣的年歲,已能將情緒隱的極深。
想起往昔那個對自己慈愛可親的婦人,清淺心中觸到了一絲絕望。嗓子微澀了幾分,她輕輕哽咽著開口道:“是不是即使太后娘娘知道小皇子的事與我毫無干係,知道沈相結黨營私,離間挑唆,危害社稷,卻仍是要一意孤行?”
沈如月將眸中的慌亂一抹而過,隨即冷笑,“蘇清淺,你如今為了抓住一線活命的機會,竟敢誣陷朝中重臣。是想要拖延時間等皇上來救你嗎?不知你究竟用了何種手段,竟是迷住了皇上。”
“而你,之前離間皇上與太后娘娘之間的關係。如今卻還想要挑撥太后娘娘與沈相的關係,這般罪孽,即便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
清淺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太后,沉默了半晌,她終是示意一旁的雲芳,將毒酒遞至清淺面前的方塌上。
看著置於自己面前的毒酒,清淺不禁苦笑。原來縱使有千般理由,且太后明瞭是皇后謀害的小皇子,她今日亦不會放過自己。
剎那間,殿外忽然傳來了一番動靜。即便是隔著厚重的殿門,眾人依然能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和刀劍相抵與盔甲的聲響。
他終是來了。
圍在清淺四周的人,聽得這聲響,似乎是瞬間慌亂了起來。
沈如月只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心而上,太后已封鎖了訊息,他怎會來得如此之快。那男人真是瘋了,竟然帶著禁軍趕來,他果真是這樣愛蘇清淺?不惜違背祖制,哪怕是碧落黃泉也要將這女子救出嗎?
那男人向來手段狠辣,心底不由的生了一絲恐懼,她行至太后身旁,微微顫抖著開口道:“姑母,現下如何是好?”
太后沉了眉眼,看向清淺,不緊不慢的應道:“有哀家在,怕什麼。”
正文 259259。要定了她(3)
一滴溫熱的液體飛濺到了她的臉頰上,剎那間,她便被連澈攬入了懷中,閃至了一旁。
待二人站定後,清淺愣愣地看著地上被生生砍下的手臂,那血肉模糊的斷裂之處,仍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
由於速度極快,那握著匕首的手,五指似乎還在不停的抽動著。
不遠處,是被連澈丟棄在地的長劍,那劍刃上,仍留有鮮紅的血跡。
方才拿匕首刺向自己的那人,如今正苦痛的蜷在地上呻吟著。濃烈的血腥之氣,讓男人懷中的女子肩頭一聳,身子微微前傾了幾分,她竟是捂著胸口乾嘔了起來辶。
連澈眸光一沉,將懷中女子的身子扳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女子白皙的臉頰上,正凝著一抹鮮紅的血跡。
輕抬起手腕,他修長的指觸上她的臉頰,將那抹緋豔之色,緩緩拭去。手臂用力一收,他將女子擁的更緊實了些許。
垂下頭,連澈將唇附至女子耳畔,輕聲說著哄慰的話語澌。
看著方才殿中發生的一切,以及這相擁在一起的二人。太后的眸光輕凝了幾分。
他一點也不像他的父皇,他的父親向來優柔寡斷,以至於在那男人駕崩前的最後幾年,竟會讓權臣上位。
那男人後宮有許多女人,且他對待女人向來都是頗為溫情。一次的露水姻緣,便讓她有了身孕。
但即便是有了孩子,卻仍是除了皇宮的宴會或是有國家大事時,她才能見他一面。
歷來,皇子在出生後,便不能養在親生母親的身旁。因此她與連澈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