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該怎麼辦?他們都是新夥伴——”
“藍染大人!”蕭隆適時打斷,恭敬的欠身,猶如對待朝堂上的皇帝般卑微,“我有個建議,不知可否——”
圍繞在王座旁的眾人全部朝他看去,他們立於高處,和藍染一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腳底的‘生力軍’。許多上位'破面'均露出感興趣的笑容,安靜等待蕭隆即將出籠的‘建議’。
“說。”藍染下旨。
“是。”蕭隆志得意滿的遵旨,“在下的建議是,讓他們分個高下,這樣就能把烏合之眾從中剔除。勝利者自然就是最強的。當然,可以更好的為藍染大人效命。”說完,躬身待命。
藍染笑了,他看向腳下,“同伴們,你們覺得如何?”
生力軍們先是一愣,隨後如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倒眾倒,叫囂、鼓譟。甚至命令還未下達,已有虛在當中撕殺開來。
“呵呵,都很有精神啊。”藍染滿意的點頭,周圍的'破面'也隨之譏笑出聲,刺耳的歡快欠缺和諧。
晝冬蹙了下眉。
“晝冬大人怎麼了?對建議不滿意嗎?”牙密不放過任何譏諷的機會,耗著勁的想給予難堪。
實在無力與他折騰,晝冬轉向藍染,“藍染大人,身體不適,請恕我告退。”緩緩鞠躬。
顯然,王座上的人心緒正被愉悅,“好,你下去吧。”沒有故意刁難,放她離開。
晝冬從高處跳下,落進混亂的戰場。提腳,幾個起落,人已站在門邊。在推開大門的瞬間,聽見從背後飄來的調侃,“……晝冬大人為什麼急著離開?”
“……一向不習慣血腥場面——”
沒有轉身,她把門重重合上。
虛不懂同情,'破面'蔑視同情。
在外待了一會,身後的門內走出一人,烏爾奇奧拉對晝冬宣佈:“藍染大人說休息夠了就進來,大家都等著你繼續開戲。”
怔愣,隨之而來的是無奈。原來打從一開始就不準備放過她,抬眼間又是一番滄海桑田,晝冬拿出十二萬分的精力,平靜的回答,“我知道了。”
隨著她重新出現,藍染在高處拍拍手,“好了,中場休息到此為止,繼續吧。”
一聲令下,如同戰場開鑼的號角,冷兵器時代的戰鬥再次打響。
晝冬站在門邊沒有動彈,她不想回到那個高高的臺階上。對於以生命交戰的雙方而言,平等的視線才是最公平的尊重。
這裡有公平嗎?晝冬倏地一驚,她從懷裡掏出耳機套上雙耳,在柴可夫斯基的《悲愴》旋律中,觀賞起藍染讓她觀賞的劇目。
斬魄刀的靈壓一個個出現,然後一個個消失。廳中的虛一個個站立,然後一個個消失。手起刀落,血肉橫飛,最終留下灰飛湮滅。虛沒有形體,死即幻滅,只有在對方身體上砍出的傷口,才是他們活過的證據。
堵住耳朵後,眼睛捕捉到的畫面變的緩慢卻精緻,一幀幀,一幅幅深刻的留在腦海,比淒厲的叫喊更清晰,更長久。
一隻手抓上她的腳,晝冬沒有動。因為下一秒,手的主人便被其他人砍殺。
一個襤褸的身影一步一蹣跚的向她踏來,殘缺的四肢,顫抖的軀幹,面目全非的臉。晝冬沒有迴避他的視線,直直的看著他。
“……”襤褸的虛朝她開口,在快要勾到她的時候伸長了臂膀,“……”
是'救命'嗎?看著對方一開一合的嘴,晝冬猜測。
“……”手掌終於抓到了一片衣角,虛哆嗦的一把握住,大力的喘息,猶如抱緊了浮木的溺水者似的用力。
手臂被抓的疼痛起來,因為對方好死不死的正好捏上了她受傷未愈的右臂。幾乎高過晝冬半個身軀的虛死死的攥著,彷彿懼怕她下一秒甩袖而去。
晝冬側過頭盯著醜陋的面頰說:“不要抓著我的右臂,如果神經和血管被持續壓迫,我的傷就沒法在預期內復原。你要抓就抓左邊。”語氣裡有著明顯的不耐。
不知道因為什麼,上座站立的眾人突然間變的開懷。不停探視過來的目光讓晝冬再一次皺緊眉頭,一群無聊的大老爺們!
倏地,扒在身上的虛開始得寸進尺,帶有剛爪的手掌摸上她的脖子。一陣殺氣從前襲來,晝冬眼明手快的一把掐緊掛在身上的‘包袱’朝前扔出,一道金屬光芒過後,被扔出的虛在空中化為灰燼。
“小心駛的萬年船,眼睛長在臉上不是為了裝——”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竟然朝她衝殺過來。
蹬腿在空中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