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聊,也不至於翻它打發日子了。自從來了古代,我這所謂的才女基本成了只認識幾個字的半文盲,琴棋書畫一樣也不會。本來想過練練字,可又怕人笑話,只好作罷。
“我還真被你蒙了,看談吐,還以為你滿腹經綸呢。”他笑了,“知道我為什麼請你來嗎?”
“八爺不是說了嗎,與我‘投緣’,想‘小敘’一番。”我歪著頭看他,“難道還有別的嗎?”
“你就不怕人說,我公然出入大臣府邸,還把他女兒接入府,有結黨之嫌嗎?”他眯起了眼。
“據我所知,論親戚,阿瑪算是您的表哥,我想表兄弟間串串門子,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又有誰會嚼舌根子呢?”我但笑而問,卻見胤禩露出讚許的笑意,“你的確很聰明,不過有時候人太聰明反而不好。物極必反,對嗎?”
“那照八爺的說法,人是糊塗點好了?”
“不盡然,那要看你的聰明用在什麼地方。”他托起我的下巴,溫和的氣息充斥著我的臉,“我說過你是個聰明人,好好想想吧。”
夕陽的餘揮就這樣柔和地投射在他臉上,勾勒出俊美溫暖的輪廓,那一剎那,會讓人有一種錯覺,荒謬的錯覺。他,其實該和胤禛是同一類人吧,只不過,一個冷漠,而另一個卻是戴著平易近人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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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等閒識得東風面(二)
“你找我?”聽見我的腳步,胤禩仍專注地擎著筆,頭也不抬。桌案上只一方小硯,幾支狼毫,似乎剛起筆,因而我並未看清他所畫何物,不過看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想必對我的來意和答案也瞭然於胸了吧。
“想好了?”他終於放下了筆,微微而笑,“若是應了,就安心地住下,你阿瑪那兒我自會派人去說一聲,料想他們也是不會反對的。”
“八爺似乎為墨瞳考慮地很周到啊。”我的語氣不禁帶了一點淡淡的嘲諷,不會反對?!真是天之驕子,難道他以為人人都想高攀他愛新覺羅家麼?“還沒聽我的答案,你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會應你呢?”
“你別無選擇。”他看著我的眸子,認真無比。
“不怕我亂說話?”
“你不會。”
他,早抓了我的軟肋,不是嗎?即使我不在乎他的生死,我也不可能不顧惜阿瑪的情分。我家的命運早在阿瑪隨了他那天起就緊緊地系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真不愧是八爺。”可在平靜從容裡,且試天下。若沒有胤禛,或許他就不會輸得那樣慘吧,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就如同我走進這府邸一樣,再回不了頭。
“八爺覺得太子如何?”驀的,我問了這麼一句。他頓了一頓,眼神越過我,看向外邊的園子,“隨意議論太子是非,大不敬。”
“八爺何必在墨瞳面前惺惺作態,你我都是明白人。”我嫣然笑道,“八爺心中所想不正如我一樣嗎?”
“所以?”
“所以,我幫你,並非不得已。”若他以為能夠永遠以此相要,那便錯了。
“無妨。過程不過是一種手段,只要目的一致,利益相同,那便好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那麼雲淡風清,彷彿只是在拉家常裡短,眸子裡閃動的是熠熠的光采。那個時候,他二十歲,少年得志,心比天高。
“哎。”突然,我低呼一聲,一個踉蹌,直直摔進他懷裡。
“沒事吧?”他依舊是一副溫和的面容,一副不濃不淡的腔調,那時候我想,若有一天,揭開了面具的他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也會生氣,也會流淚和感傷。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女子緊盯著我,緩步而出,眼裡睥睨非常。細看,這一身絳紫的旗服竟華彩萬分,外頭的坎肩顏色稍淡幾許,大團大團似是牡丹錦簇,嬌豔雅緻,卻又張揚嫵媚。精美的髻上皆是貴重之飾,翠色的耳環泠泠輕響,如此繁複規矩的裝扮本該顯俗,但比在她身上彷彿又恰到好處,多一分不得減一分也不得。佼好的臉上,杏目圓睜,濃眉高挑,看向胤禩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不悅。她就是郭絡羅氏吧,不愧為安親王的外孫女,到底潑辣兇悍。聽說也是因為她,這堂堂皇八子竟不立側室,我早對這傳聞中的她倒是充滿好奇,所以剛才遠遠瞅著她來了,就故意做了場戲。我突然很想看看,他要怎麼收拾這鬧劇。
“這是哪家的姑娘呀,爺請人家來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不知道的,以為我小氣,怠慢了客人。”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