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頗多。太複雜的胤禛也看不明白,畢竟他沒學過這玩意兒。但是,光是田莊年關時進貢的各種錢糧之物竟然相差達三倍之多這一點來看,張德忠貪汙之事可見端倪。胤禛暗思,就算是有水澇災荒,也不至於差了這麼多。再說,米糧少了,還可以說是遇上災荒的緣故,怎麼連各種飛禽獵物的數量也一併減少到只有往年的三成呢?難不成遇上米荒連山裡的飛禽走獸都沒得吃的餓死了?顯然不對。
胤禛想了想,眉頭一皺,便叫海棠把那日老老實實答他話的小廝喊了進來。
那小廝誠恐誠惶地進了院子,在房門口就跪下磕了個頭,聽見胤禛說:“進來吧,爺要問你話。”才垂著手慢慢靠近了來。
胤禛悠閒地靠在書案後的紫檀木圈椅上,右手輕輕撫弄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玉扳指,瞄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你叫什麼名兒?”
小廝垂著頭,恭恭敬敬地說:“回爺的話,小的名叫冬兒。”
胤禛:“是一個人在這裡,還是全家都在這裡?”
冬兒說:“小的是家生子兒,一家子都在這裡。我爹閒時在二門外專管守門傳話,忙時要陪著大管家去田莊上收租子,我娘是專管給太太漿洗衣服的。”
胤禛:“我看你倒不錯,本分聽話,還有股子機靈勁兒,又是府上知根知底的奴才,今兒個就提拔你,就不知道你可願意忠心耿耿地為爺辦事啊?”
冬兒連忙跪下說:“小的絕對忠心主子,哪怕是現在為爺擋刀子,小的也沒二話!”
胤禛“嗐”了一聲,說:“我又不是那等惹是生非的人,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