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嫣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恐怕是沒有時間親自去尋找那重要的人物了,只好無奈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叮囑尉遲非玉:“尉遲總管,勞煩替我叫影嫵過來,我有些事要她去辦。”
離開寢房不過才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蕭胤卻不見了蹤影。明明,她離開之前,他還在睡呢!
就算是在她出門那一刻起身穿衣洗漱,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驀嫣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分不清昨晚蕭胤是不是真的回來過。
很快的,那些負責侍奉她著“盛裝”的丫鬟們進來了。
很快的,影嫵也來了。
驀嫣神秘兮兮地對她附耳囑咐了一番什麼,只見她點點頭復又迅速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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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給她梳的髮髻看起來似乎很眼熟,並不是郡主應該束的髮髻,如果她沒記錯,這是蕭胤所說的“垂雲奪月”。
好吧,從這個髮髻來看,他的確應該是回來了,只是現在又沒了蹤影,也不知是不是還在生氣。
梳妝完畢,驀嫣正在攬鏡自照,影嫵悄悄地進來了。驀嫣一見到她,頓時喜上眉梢:“影嫵,怎麼樣?怎麼樣?”她似乎急切地想知道什麼,可是卻又不得不壓低了聲音,就連眼眸中也盛滿了迫不及待地光彩。
影嫵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確定那些為驀嫣梳妝打扮的丫鬟都出去了,這才附到驀嫣的耳邊,神秘兮兮地悄悄地開口:“郡主,我找到了昨日與陛下一同趕回來的影衛,廢了很多功夫才套出他們的話來。聽說,昨日陛下聽到青州城傳過去的歌聲,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其實,驀嫣是想知道昨日蕭胤的反應為何,因著自己沒機會去,只好讓影嫵去。
原本,影嫵身為蕭胤身邊的影衛,絕不應該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影嫵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蕭胤待驀嫣不一般,驀嫣問的也不是什麼軍事機密,再者,驀嫣於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於是,便也就應允了幫忙。
“他臉色變了?”驀嫣有點傻眼了,一時沒有搞清這個臉色到底是如何怎生一番“變法”,只好蹙起眉來,懊惱地冥思苦想:“怎麼會這樣呢?”
“郡主別多心,陛下聽見青州這邊傳過去的歌聲,神色變得甚為驚喜。”看她那模樣,影嫵便知道她會錯意了,立馬詳詳細細地解釋道:“原本,計劃是有風險的,可沒想到,一聽到歌聲,北夷軍營裡很快就內訌了。陛下親自潛入帥營,與那北親王毀木措對峙,原本是可以毫髮無傷的,可是也不知那毀木措說了什麼話,陛下一時不察,失手中了毀木措的倒戟。不過,陛下到底是陛下,那毀木措哪裡是他的對手?擒住毀木措,穩住局勢以後,陛下連傷也顧不上包紮,便帶了兩個影衛,馬不停蹄地往青州城趕回來。”
聽到這裡,驀嫣點點頭,腦子裡有點亂。
按照這所謂的內幕訊息,蕭胤手肘上的傷應該是毀木措的傑作無疑了。可是,毀木措的武藝無疑是不敵蕭胤的,那麼,他在與蕭胤對峙之時,究竟說了什麼,竟然能讓一直以來即便是泰山崩塌於前也面不改色的蕭胤失手遭了他的暗算?
而且,蕭胤竟然連傷口也顧不上包紮就趕回青州來,究竟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到了紫金關下,陛下也不知是什麼事,急得連通傳也免了,居然不怕洩露身份,使了御用金牌,命人立即開啟紫金關放行。他一進青州城便四處尋找尉遲總管。後來,陛下找到尉遲總管時,向神醫剛帶著郡主離開。”那廂,影嫵還是繪聲繪色地講述著那打聽來的訊息,就連極小的細節也不放過:“聽說,陛下一見到尉遲總管就斥責他為何貿貿然讓郡主離開衛王府,聽說郡主遭了偷襲,險些受傷,他竟然怒極,不由分說,一劍便砍了印封侯的腦袋!哎,真是不可思議!聽那兩個同陛下一起回來的影衛說,跟在陛下身邊那麼久,從沒見他臉色那麼難看,神情舉止那麼行色匆匆,尤其是砍了印封侯的頭那一瞬,整個人看起來好可怕!”
那一刻,驀嫣即便是再笨,也全然明瞭——
蕭胤是為了她,才這麼行色匆匆地趕回來的!
只可惜,他回來得非常不是時候,若是早一步,說不定便能在紫金關遇到她,若是遲一步,說不定兩人就能在衛王府見面,怎麼也不該是在昨夜那種尷尬地場面下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