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小肚雞腸的,驀嫣嘆了口氣,只好說了聲算了。
受了南蠻的降表,處理好了一切的事宜,下一步,便該討論如何回京師的問題了。
聶雲瀚大模大樣地領著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已經先行一步開路,而驀嫣打著護送“孝睿陛下遺體”的旗號,卻拖拖拉拉地上不了路。
蕭胤如今身體雖然恢復得還不錯,但雙腿無法行走,且每日都遭受毒發的折磨,非常不適宜一路顛簸。而且,若是讓他坐著輪椅上路,不僅多有不便,而且難免會留下些蛛絲馬跡,被有心者窺出破綻來。
可是,如若兵分兩路,驀嫣完全放心不下。畢竟,他身上的內力盡失,倘若遇到什麼意外,毫無自保的能力。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尉遲非玉考慮得周到,提出一個頗具可行性的建議——
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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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艘大船在大運河上緩緩行駛,船上守備森嚴,清一色的掛著“青州衛王府”的旗號。
據說,這船隊之中,有一艘船的艙裡堆滿了巨大的冰塊,安放著孝睿皇帝的靈柩。每到一處州府,船隊便停下來,換上足夠的冰塊,以確保屍身在如此炎熱的初秋時分不至於腐爛發臭。
只可惜,這些船遠遠看去都一模一樣,旁人只能道聽途說,根本不知道其中哪一艘才裝著蕭胤的“靈柩”!
驀嫣不是第一次坐船,前幾次似乎都是不怎麼愉快的經歷,可這一次,她卻感覺極為愜意與享受。當然,如果蕭胤願意配合地讓她享受到真正的女帝待遇,她會覺得更愜意。可惜的是,蕭胤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只為了設下圈套,目的是要誘捕那在幕後操縱一切之人,便一直持不贊成的態度。
一方面,自然是因為這些舉措有一定的風險性,那躲在幕後的人,不是省油的燈,他擔心她有危險,而另一方面,他生來就是帝王,素來掌控欲極強,如今,從一朝君主降格做了“男寵”,倒似乎並不在意,可是,卻極為在意驀嫣什麼事也不同他商量。
而驀嫣也像是要故意用這種辦法收拾他一般,鐵了心的什麼也不對他說,也不準其他人對他透露任何的訊息,無論說什麼話題都是一副嬉皮笑臉打哈哈的模樣,顧左右而言他。
可想而知,蕭胤的心裡定然是極為不舒坦的,可是,他知道驀嫣的用意以後,卻開始不動聲色,也不再多問半個字。
這種表面的風平浪靜令驀嫣反倒有點惶惶不安起來了,說實話,她對蕭胤一直是有點忌憚的。
她並不想和蕭胤鬧彆扭,畢竟,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風雨才能在一起,應當要甜甜蜜蜜才對,何必為了這點小事不開心?若是實話實說,就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計劃有相當大的風險,只要有一個環節出錯,恐怕就會功敗垂成,所以,打死也不敢告訴蕭胤。而且,她實在很想揪出娰霏卿嘴裡那“貴客”的真面目,而那個所謂的“貴客”,蕭胤說不定已經猜到了是誰,卻不肯告訴她,這讓她多少有點不滿意。
只不過,這還不是最讓人崩潰的,最讓她不爽的是,蕭胤一直以來,不斷地找著各種藉口,並不與她同睡,至多隻陪她用膳,她便就止不住地懷疑,他說不定又在腹黑地思索什麼計劃和圈套。
原本,蕭胤執意要睡在靈柩裡,驀嫣只以為他是對她下胎的事耿耿於懷,不肯碰她,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開始越發地感覺到他在那方面不著痕跡的逃避和婉拒!
自己的男人明明近在咫尺,可結果,她卻只能獨守空房,慾求不滿,這守活寡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呀,這,又是怎生悲催的人生呀!
鬱結日復一日,最終變成了鬱悶,她越發覺得,自己與蕭胤哪裡有女帝和男寵的模樣?自己分明就像是天生被打壓的小怪獸,蕭胤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凹凸曼。
鬱悶了太久,她終於決定,該好好地爆發一次,給他一點半真半假的暗示了!
於是,這一日,在驀嫣的授意和安排之下,蓮生一番精心準備,使得蕭胤在用膳時,剛提起筷子,便發現面前的湯鍋裡盛著些極為怪異的物體。
“這是什麼?”蕭胤看著湯鍋裡那漂浮著的一個一個橢圓形的小東西,眼角有點無法抑制地抽搐,可是,問出口的語句照例是沒有起伏波瀾的。
他不是沒有懷疑這些橢圓形的小東西是拿來做什麼的,但是,在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