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彷彿自己的魂魄也隨著那些紙鶴飄走了,更顯得心事重重。
蓮生輕咳了一生,見她聞聲轉過頭來,這才擱下手裡的果盤。果盤裡頭放著的是她最喜歡的荔枝和龍眼,剝了殼,去了核,大大小小擺得整整齊齊,晶瑩若凝脂,彷彿白玉雕成的一般。
“主人這些日子不是一直興高采烈的麼?怎麼突然之間又愁眉苦臉起來了?”他用磨得溜滑的尖細竹籤子戳起一顆荔枝,遞到了她的手裡,可她卻意興闌珊地接過來,捏在手裡晃來晃去。
晃了許久,她一口咬住那顆荔枝,洩憤似的狠狠咀嚼,一邊咀嚼一邊看著蓮生,口齒不清地詢問:“蓮生,你會不會看相?”
蓮生略微愣了愣,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提到這些風水面相之說,便很誠實地搖搖頭。“我記得,少主對這類旁學似乎有所涉獵。”見她臉上閃過失望的神色,他似乎又有些不忍,便多了一句嘴,期望能看到她驚喜的笑容。“主人若是有什麼疑惑,可以去問問他。”
可惜的是,一提到向晚楓,驀嫣的神情更惆悵了。
“不用了。”她悻悻地應了一聲,擱下竹籤子,用手指拈起一顆龍顏擱進嘴裡,卻是一番長吁短嘆,似是有些沮喪,連語調也突然有些暗啞了起來。輕輕眨眨眼,她眸上濃密的長睫仿似經不住寒風一般地不住拂動,那側影便有了一種不可思議的軟弱:“我就是想確定一下,我是不是看起來天生就一副剋夫相……”
萬萬沒有料到她竟會有這樣的感慨,蓮生更是疑惑不解了,原本平靜的神色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主人怎麼會這麼說?”他微微低垂著頭,仍舊是畢恭畢敬的模樣,心裡頓覺堵得厲害,似是掀起千層巨浪卻毫無可傾瀉之處,卻還極力維持著表面如常的神色。
“哎!”驀嫣並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