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小說:情何以堪 作者:九十八度

調。

“嘿嘿嘿”虞靖怪笑著趨近她,“凌州啊,最多的就是殺豬的,……像你這種白白胖胖,嬌嬌嫩嫩的,他們最喜歡。”

“啊!你亂講!人家才不是豬。”

我暗暗好笑,也只有虞靖才能把那麼兵慌馬亂的凌州說成是屠夫橫行的地方。想到凌州,我心中又是一憂。以前,師傅常常讓我和虞靖做些軍事打仗課業,我每次都在對決中輸給虞靖,但我每每都挨師傅的打,原因卻不為這個。而是因為我有這個或那個的疏漏。直到三天前,師傅才告訴我,我和虞靖平時的課業取的就是凌州。這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但我也納悶,為什麼師傅單單隻把這些告訴我一人?

看著她們嘻嘻哈哈地鬧開,我只能苦笑。

半個月的趕路,也就在這想想心事,看看風景,玩玩鬧鬧中過去。我們終於看到了凌州城。

六爺,召我們來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我看著凌州城的城牆,那種不安更深刻了。

在城外,我們像這半個月來一樣住宿在農舍裡,但畢竟是到了凌州,大城的繁華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這裡的農舍雖說仍在城郊,饒是如此,已比蒙乾鎮好上太多。

“呼!”虞靖呈大字型的倒在坑上,看來,這半個月的趕路已悶死她了。她一直是那麼好動的人。

修月只是揀了地方坐了,神色淡淡地看著窗外。雞聲、茅店、人跡、板橋。比之鎮上的景象,這裡多了幾家茶鋪、鐵鋪,人也多了好多,來來往往的,不時朝我們這被軍士圍住的一排屋子望望,然後竊竊私語地走開。

民怕官,不管走到哪裡,這都是一條翻不過來的理。

我倒了杯茶給秋航,她一直站著,略皺著眉的樣子,不知在苦惱些什麼。

她接過茶,“怎麼不進城呢?”

原來她在愁這個。

“哪裡你要進就給你進啊!”張煙是我們中最率真的一個,說話也從來不打個彎,但人人都熟了她的性子,也沒人計較。且秋航就喜歡和她一起。 “其實我也想進去。不是都已經到了門口了嗎?”燕巧靠在視窗,懶懶散散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好笑。

“那你得好好洗洗乾淨,到時不會讓人麻煩。”拘緣靠在牆邊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為什麼啊?”

一定沒好話。拘緣的文采最受師傅稱道,辭格華麗,讓人讀來美不勝收,但當她說話時,那張嘴可讓人頗為哭笑不得。

果然,“不是說凌州最多殺豬的麼?你不洗乾淨怎麼上屠宰場?” “哈哈哈哈”虞靖、張煙笑倒在一旁。

那麼多年了,還是沒長進。我拍拍已撅起小嘴巴的燕巧,以示安慰。 正自玩鬧,門外傳來一聲清亮好聽的聲音。

“喲!各位好心情哪!”

我們止了玩笑,一齊看過去。原來是那個豔麗的女子,半月前就是她讓我們上凌州的。

她見我們看她,也不在意,輕輕笑著,“也半月不見了,各位一路辛苦。這就請七位小姐移步,先到樨菀住著,過幾日就要拜見六爺了。” 六爺?這個稱呼我們已不陌生,但乍一聽說,我還是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們不直接去見麼?”秋航在一邊問著。

那女子明眸一掠,輕扯嘴角,“六爺是個大忙人,也不是說見就能見的。”

一個下馬威麼?我心一沉,我們要去的是個什麼地方?看這女子行止說話定是六爺身邊的親信了。我看不過秋航被她搶白,忍不住插了句,“那請問這位夫人如何稱呼?我們畢竟是奉了六爺的令來的,人已到卻不聲不響,總也不好。我們既不能隨便拜見六爺,夫人又見得到六爺,那還請勞煩夫人在六爺面前代我們致個意,回稟一聲。”

話說完,我感到虞靖的手放在我的後背上,溫溫熱熱的,讓我勇氣倍增。

那女子看我一眼,眼裡透出些鋒芒來,但轉瞬即笑,“喲,這是說哪裡話?我一個下人,哪裡敢讓幾位小姐稱夫人?六爺知道幾位來了,才叫我過來接幾位去樨菀住幾日的,我哪裡敢自作主張?”

見她這樣說,我也退開一步,想想人性欺生也該見慣不怪。這在鎮上就已平常,又何況如今出門在外?

修月在旁拉了拉我的手,向那女子點了點頭,“那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我極力忍了忍笑,見那女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使勁吸了口氣,再說話時已笑意盈盈,“這可是折煞我了,小姐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棲華就可以了。我是奴才,您是主子,我又豈敢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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