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決定了就不要再回頭,你太過重情義,這也使你做事瞻前顧後,太多顧忌。有時候,既然一切無可挽回,那麼神傷只不過是作繭自縛。”燕巧收起了笑,看著我的眼神很認真。
我回望著她,一瞬間,覺得自己多日來的委屈都湧上心頭,很想大哭一場。
“要哭就哭吧……你忍了太久。”燕巧拉住我的手,語氣輕柔。
我不怎地投到了她的懷裡,眼睛熱熱的,嗆得人渾身都要抖起來,意識中只剩下燕巧的名字在口中不斷地低念……
當我醒來的時候,窗邊已有一輪細月,清輝滿地,燕巧早已走了,身上的薄被蓋得很好。我摸著被衾上光滑的質料,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事。
我摸索著穿上外衣,起身出門。幾乎就在那股溫柔的氣息包住我的同時,湖邊六爺清拔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我輕輕上前,“六爺。”
他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拈起一片柳葉,細細地觸撫著。整個園裡很靜,蟲兒在低吟,微風細細,吹來湖上清爽的氣息,很舒展的感覺。
驀地,傳來六爺低淺的吟哦:“如此星辰如此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我吃了一驚,六爺這句話是……
“那日你為何要推脫?”六爺回過頭,也轉變了語氣。
那日?我想了想,意識到是三日前的問話,“平瀾有所疑忌。”
他冷笑一聲,“你記著,你們七人的性命是掌在我手裡。”
“奴婢記住了。”
他看我一眼,又別過頭,再開口時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你的心性還是跟隨我去征戰的好。”
我一愣,隨即笑笑,“平瀾一直是六爺的隨侍,自然六爺在哪裡,平瀾也只能在那裡。”
“好一個只能!”六爺笑得開懷,彷彿不沾一絲陰霾。
水紋湖畔,有兩個人都笑得各有心事,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