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敢不?!”
新116旅的那個排長也有個綽號,叫做“大炮”。“大炮”一指他嗓門大,二指他脾氣暴躁。“大炮”還沒答話呢,新116旅的官兵們已經喊了起來:“‘大炮’!答應他!”“‘大炮’,乾死他!”……眾人的吼聲中,“大炮”瞄了“馬大腦袋”一眼,道:“單挑就單挑,老子怕你?!”說著拉開架勢就要動手。
“馬大腦袋”朝地上啐了一口,挽起袖子正要開幹,有人喊他:“大腦袋,等等。”
“馬大腦袋”回頭一看是自家團長,問道:“團座,您有什麼吩咐?”
502團團長方恆勝走進場子說道:“既然是比武,那總要有點彩頭才行。兄弟們,你們說呢?”
學兵們轟然應道:“嗬!”
方恆勝擺擺手制止眾人起鬨,對新116旅眾人說道:“206師能主事的出來一個。”
杜德海和萬科對視一眼,萬科走了出來。他冷冷的看著方恆勝說道:“你們學兵軍今天仗勢欺人,挑起兩軍之間的紛爭,這件事不管如何都要給個說法。你一個上校,能代表學兵軍嗎?”
第十六章彩頭
民國時期。能在地方部隊或者中央軍當上將軍的,無不具備一定的政治手腕和公關能力。萬科就是這種型別軍人的代表,本來只是兩個排長之間的單挑而已,他卻逮住機會將之提升到了兩軍之間的高度,等於反將了方恆勝一軍。
方恆勝作為“主演”之一,提出彩頭一說是有目的的。不過因為他只是個上校團長,所以被萬科暗諷並不能代表學兵軍。方恆勝聞言並不生氣,嘿嘿一笑道:“我敢站出來,自然能代表學兵軍,只是不知道,你能代表中央軍嗎?”
萬科能代表中央軍嗎?如果沒有老蔣授意的話,別說他區區一個少將旅長了,便是號稱小委員長的陳誠,估計也不敢說如此大話。萬科知道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被動的只會是自己,遂延續之前的話題道:“中央軍乃國之重器,我區區一個小旅長哪有資格代表。我也就僅僅能代表新116旅而已——”
他話沒說完被方恆勝打斷了,後者擺擺手道:“你的意思是並不能代表206師了,那你站出來幹什麼?我這個彩頭,可是和貴我兩個師有關的。”然後,他目掃新116旅陣列,故意用目空一切的口吻說道:“這裡就沒人能夠代表206師嗎?”
新116旅計程車兵們並不瞭解自家旅長話中的深意,單純的他們只是覺得旅座這麼低姿態有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之嫌,他們三三兩兩的小聲議論著什麼,看向方恆勝的目光極不友善。有一個團長在杜德海身邊輕聲道:“旅座怕什麼啊?他怎麼就不能代表咱206師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杜德海已經沒心情去想太多了,他大聲朝萬科喊道:“萬科,你是我們206師的少將旅長,為什麼不能代表我們206師?不就是個彩頭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萬科為人小心謹慎,就怕學兵軍會在這彩頭裡面下什麼袢子,但是杜德海這句話一說,他卻是不好繼續只代表新116旅了。眼見方恆勝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他心中恚怒,冷冷的說道:“上校,那就劃出道兒來吧。”
方恆勝哈哈一笑,道:“怎麼?現在又能代表206師了?”
萬科冷哼一聲。
方恆勝大聲道:“我們學兵軍走南闖北,逢日必勝,嘿嘿,知道你們中央軍不服氣,那麼,今天就手頭見真章吧。彩頭嘛,勝的一方留在崇左,敗的一方滾出去,如何?”
“好!”學兵們大聲喊好。新116旅則噓聲一片。
萬科冷笑著說道:“上校,好算計啊!崇左本來就是我們的駐地,嘿嘿,如此一來你們不管是輸是贏其實都沒損失哪!”
方恆勝強詞奪理道:“錯,崇左以前是你們的駐地,但是現在是誰的卻說不定。萬旅長,您可別忘了,現在柳橋軍營可在我們手中。”
“MD,欺人太甚。你們這是**裸的強盜邏輯。真正可笑之極,有小偷拿著主人家的東西和主人打賭的嗎?”萬科氣得還沒進行反擊,杜德海身邊一個團長吼道。
方恆勝:“強盜邏輯?嘿嘿,萬旅長,我只問一句,賭不賭吧!”
“不公平,不能賭!”新116旅的官兵們齊聲大喊。
“要公平?行,那就換個彩頭,”張宏廉站出來說道:“也把這場比武搞正式點,五輪三勝。除了馬大腦袋和大炮,雙方再出四個人吧。馬大腦袋和大炮單挑拳腳,再各出四個人比試投擲手榴彈、槍法、匍匐前進、挖單兵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