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兩簇火球在她身前炸開,而對面衝在最前面的幾個鬼子,瞬間哀嚎著栽倒一片。
白流蘇嘶啞的一聲“打”好像擰開了水龍頭,彈雨隨即傾盆而下。
打擊來得太突然了,槍聲炸響的那一刻,不少鬼子兵本能的停下腳步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被子彈灌進身體,然後仰面摔倒。
“轟!”手榴彈、榴彈緊跟著在鬼子的中後陣列之間爆炸了,騰起的火球掀飛了大批的鬼子——小鬼子成片的栽倒,毫無還手之力。
“衝啊!”眼見前面已經沒有站著的鬼子,白流蘇迅速的換上兩個彈夾,一揮雙槍,吼著躍出了磚瓦廢墟修築成的簡陋工事。
“殺!”卞經道沉聲吼道,緊跟著衝了出去。
“兄弟們,殺鬼子啦!”不少學兵大勝喊著,端著突擊步站起了衝了出去。
這一個中隊的鬼子完全被打懵了,中隊長因為站位比較靠前,他只來得及喊出一聲臥倒就被撂倒,隨即,剩下的兩百餘鬼子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戰鬥,自始至終,日軍一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許是在升洲村被壓得太慘了,所以學兵們心中無不深憋了一口氣。眾人同時將這一口氣噴發出來,其氣勢磅薄,幾如火山爆發。
戰鬥五分鐘以後就結束了,隨著最後一個逃跑的鬼子被卞經道一槍撂倒,此戰,學兵軍大獲全勝。
“速度打掃戰場,機槍、手榴彈、榴彈都撿起來,其它的都不要了。小鬼子的大部隊很快就會趕到——”白流蘇收起雙搶,氣定神閒的指揮著。
“旅座,我去布點詭雷,”卞經道撿了好多手榴彈,向她請示。
她揮揮手,爽快的答應了。
鎮東的槍炮聲、喊殺聲驚動了張存寶,他趕緊使人來檢視情況。五分鐘以後,他得到彙報,獲悉旅座帶人打了個漂亮的伏擊戰,不禁羨慕的嘆息道:“早知道鎮東可以打個伏擊,我就不該和旅座搶鎮北的指揮。”
在分派指揮權的時候,白流蘇原來想親自鎮守鎮北的。不過,張存寶考慮到鎮北的戰鬥肯定會比鎮東艱苦,而且,鎮北的部隊最後要留下來墊後,出於對她的安全負責,不顧一切的愣是搶奪了鎮北的指揮權。他現在說這種話,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
他的副手姜曉東是理解這一點的,聽見笑道:“真這樣的話,難道屆時你還讓旅座為你打掩護?”
“再換回來就是了。嘿嘿,只怕不可能。嗯,鎮東的指揮,還就該旅座的。”
第四章偽學兵
左右兩邊的槍炮聲不絕於耳,高田杉夫一行人卻一點停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自從安全到達標號為“3”的地點以後,他們一行人就沿著地圖上虛畫的一條路線直往東南方向行去。這一群鬼子精銳,都是擅長走山路的,他們人與人之間始終保持著三米左右的距離,藉著左右兩邊戰場上不時閃爍過來的微弱光線,正好可以保持隊伍的連續性。
四點半鐘左右,他們出現在了後排東邊一千米標號為“6”的地方,隨即,他們停下來,大概花了五分鐘左右,找到了一處武器埋設地點,從裡面取出了全套學兵軍的裝備。
這一佈置正是高田杉夫的傑作,就在四天前的一個深夜,他帶著十幾個人喬裝成當地的漁民,利用以前偵察到的路線,將六個箱子埋在了這裡。他們一行一共三十五人,而這裡一共準備了六套學兵軍的制式裝備。這些裝備,是山田城二從崗村寧次那裡要來的。後者本來是想將這些裝備當作戰利品送回大本營請功的,在聽了山田的提議以後,覺得此事大有可為,便撥下來六套還算齊整的學兵軍制式裝備。
以一個職業軍人的眼光,第一次看到學兵軍的野戰服時,高田杉夫就被“迷”上了。他當時對同僚說道:“雖然看不起支那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這種戰服的實用性要優於皇軍。如此看來,學兵軍能夠在與皇軍的對抗中不落下風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親自挑選了五人,換上學兵軍的野戰服,然後低聲囑咐另一個帶隊的上尉:“小野君,請注意保持和我們先行佇列的距離,千萬別搞錯了!”
小野是高田杉夫此次行動的副手,他聞言點頭道:“閣下,請放心吧,我們不會搞錯的!”
“前面不遠處就是要塞北岸塞體了,學兵軍在這裡肯定佈設有重兵,我們要想進入南岸,絕對不能在此暴露,所以,如果有誰因為不小心而暴露了身份!那麼,請不要怨我心狠手辣!”關照了小野,高田又告誡其他五個偽裝成學兵的鬼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