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往前拖。但自己這身軍裝穿在身上,宮熠這樣氣鼓鼓地拽著自己就往前衝,姿態實在有些不雅——
“熠?我很累,你慢點走。”他輕嘆一口氣。
“啊!哦……好,是我沒想到。對了,舒硯你怎麼會來的?”宮熠放慢腳步,但也整個人擋在他面前,能擋住一點是一點,十分不情願讓陌生的路人看見他家的岑二少。要看,他們也只能在電視裡看,看真人還真是便宜他們了!
岑舒硯整理了一下衣領,笑容清淺道:“今天沒什麼訓練課程,我偷偷跑出來的……”
宮熠掏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偷偷……跑出來的?”
“嗯,是啊。”岑舒硯抬高手,在他頭頂揉了一把,神情顯得很鬆弛,“集訓基地的訓練強度並不算太大,但是氣氛被幾個教官營造的很緊張,孟導的情緒還一直很亢奮……我們訓練時他還駕著機器拍攝,說是要先試試感覺,也不怕浪費膠片,這兩件事讓我不是很愉快,所以趁著固定休息日的時候……”
其實,他還說漏了一點。之前他不過是有了偷跑出基地透透氣的心思,但後來發生的一件事讓他下定了決心要出來,也算是給某人的一個警示和明確態度,這才和林讓商量了計劃,順利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溜了出來。
岑舒硯是今日清晨五點多溜出基地,十點左右上的飛機。至於他這身軍服,是有人友情提供的。
“陸總和端總監能同意你這麼溜號?”宮熠覺得有點兒古怪。
岑舒硯抿嘴,停頓一下說:“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就知道這件事?”轉念一想,“也對,就憑林讓那花生米大小的膽子,我就算有意瞞著,前腳出來,後腳他就會報告的……”
“所以我問你是用什麼辦法說服了他們其中之一的?”說服兩個不大可能,可只要能說服一個,就能得到通行證了。
“我直接給端玉打了電話。”岑舒硯思慮著,是否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他。
“嗯,你怎麼說的?”宮熠和他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回到酒店。前臺小姐看見岑舒硯也是眼前一亮,但剛一冒出想上來服務的念頭,就被宮熠一雙冷眼給瞪了回去。
岑舒硯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說清楚事實,畢竟要是換個角度思考,他也不願宮熠遇到這種事卻隱瞞自己,“告訴了他實情,我說,不能接受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需要出門轉換一下情緒。請記住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有夜間訓練,訓練完畢我當然要去淋浴,那時已經十一點左右,其他人基本上都睡了,住在我隔壁的林讓也是。”
“那是接著發生什麼事了嗎?”宮熠在某些時候還是心思很敏銳的。
岑舒硯搖搖頭,無奈道:“淋浴室比較大,是公用的,距離我房間有十來米。我從那裡出來就直接回房,晚上的走道里沒有燈,很暗……我推開門發現門沒鎖好,當時就警惕起來。”
“然後呢?”不會是有人想襲擊他吧?宮熠神色緊張。
岑舒硯此時的表情有點兒無可奈何,哭笑不得,“我感覺到了有人,藏在暗處……如果是我認得的人,進來找我為何不開燈?我便認定這是個意圖不良的人,鬼鬼祟祟不知是何企圖,於是當他想要從背後接近我時,我即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
“幹得好!”宮熠擊掌喊道,不無痛快的想,這人真是活該。
“但是,我沒想到……”岑舒硯又嘆了口氣,想必這件事是自己極為不能理解的,“開啟燈一看,地上痛苦呻吟著一個女人,我認出她的臉,是叫陸小蓉。”
宮熠一挑眉,“什麼?”
一個女人深更半夜躲在不相熟的男人房間裡,不開燈不吭聲,偷偷摸摸就從背後撲上來……要不是岑舒硯直接給她撂倒在地,指不定會被抱住還是怎樣,到時候如果她一張嘴胡亂喊一句什麼,岑舒硯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女人是什麼目的,存著什麼不良居心,不言而喻。
宮熠頓時就火大了,他也沒聽過這個叫陸小蓉的,就問:“這什麼女人啊?不是說訓練基地不讓女人進去的麼……”
岑舒硯攤攤手,“皇親國戚,女二號。”
這下宮熠是明白了,原來是這種身份,想了想反而更加惱火了,拉住岑舒硯進房間,就氣呼呼指著他說:“脫衣服!”
岑舒硯一愣神,心裡微然一笑。看了看房間的環境,覺得還過得去,就是床有些硬,不甚滿意,就遲疑了一會兒。
“快點,脫衣服!”宮熠抱著胳膊對他喊,嘴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