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嗎做手術?要手術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幾千塊就夠了。如果她要把胎兒打掉,我是不會給錢的,憑什麼還要給錢?”吳芳罵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沒有你做的好事,靜姐會懷孕嗎?你以為光把胎兒打掉就行了嗎?她的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你不要承擔嗎?還有,我們聽醫生說過了,做手術是要打麻醉的,是有生命危險的,萬一有什麼意外,你擔當得起嗎?”跟他要錢,只是想看他的態度?到於多少錢,我並不在意,開口20萬,是吳芳的主意,事先我們並沒商量好,但方先生的表現,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讓我失落和傷心。在我經歷的男人中,留下不錯印象的,除了張總,就輪到他方先生了,其次才是高老闆、葛衛明等。可是,我發現他辜負了我的信任,他根本就沒有真正喜歡我。
我淡淡地說:“吳芳說的20萬,是最低的,方先生,如果你在一個月內離婚,然後和我結婚,我可以一分錢不要,還把孩子生下來,否則,一切免談!”方先生猶豫著說:“哪能說離就離?離婚的話,我的財產要分一半給她,那我的公司也開不下去了!”吳芳說:“所以,你最好識相點,把20萬儘快打到靜姐帳上,要不然,我們找上門去,恐怕你家要不太平了吧?”方先生瞪了吳芳一眼,說道:“你想訛詐我?還是想威脅我?”吳芳頭朝天,看也不看他,說道:“我威脅你幹嗎?你自己看著辦吧!有我這個軍師在,你就不要再打什麼鬼主意了!”我說:“方先生,你可能是個不錯的商人,但你絕對不是一個好男人!你不捨得20萬嗎?我沒跟你多要啊,別說你欺騙了我,使我的身心受到傷害,退一步講,就算你是客人,我陪了你那麼久,這點錢不算多吧?”
這次談判,我們大獲全勝。方先生怕我去他家鬧,又見我堅持不想把孩子生下來,只得妥協,答應了我的要求。第二天,他就給我的卡上打進來20萬。一下得到這麼多錢,我並沒感到喜悅。我會吸取這次教訓,就像有句格言說的:“不能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園區的房子,是他幫我們租的,現在我和他斷了來往,他暗中找到房東,要把房子退租,幸好房東通情達理,知道情況後,並沒趕我們出去,而是把房子續租給我們,租金由我們自己支付。
我想把肚子裡的孩子做了,拖著是我的心病。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責任在於我們大人,但他來得不是時候,我無法讓他降臨在人間,那就一了百了吧。說實話,如果我年齡大一點,工作穩定,我還真想把孩子生下來,可現在要我當一個“未婚媽媽”,我的心理上不能承受這個現實。
愛心無止境
44、愛心無止境
我們所處的時代,誘惑無處不在,男人為色,女人為財,幾人能做到一塵不染?女人只要褲子放得開,男人只要口袋打得開,什麼交易都能做成。有時,所謂的情,只是一張掩耳盜鈴的面具。說白了,就是逢場作戲,就是相互利用。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或是失去了新鮮,就可能一腳踢開,還有的為了逃避,玩起失蹤遊戲。
蘇城的夜晚流光溢彩,明亮的路燈,幾乎把這座千年古城,變成了不夜城。在一些燈光迷離的地方,會有濃妝豔抹的女人,向路人暗送秋波。這是每個城市的夜景中,都存在的一個鏡頭。她們不是按摩師,只是借“按摩”為名,行苟且之事。有些盲目出來打工,沒有大學文憑,沒有工作經驗,想找一份工作,十分困難,無奈之下,歇身在一些洗頭房,暫時謀取生存。也有極少數女孩,好逸惡勞,自願拿青春賭明天。外來打工者中的單身漢,他們也需要解決生理需要,那些藏汙納垢的場所,給他們提供了方便。隨處可見的桑拿城、洗頭店、美容院,不愁招不到女服務員,也不愁沒有生意。
讀過顧城的那句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我站在窗前,眺望著蒼茫的夜色,還有夜色中閃爍的霓虹燈,我去哪裡尋找屬於我的那份光明?我現在的職業,反正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到何時才是盡頭?明天我就去醫院做手術,把肚子裡的小生命,剝離我的身體,送往天堂。我請好一個星期的假,說是去浙江看望朋友。徐經理沒有細問就同意了。足浴房需要我,但他知道,不能得罪我,我是海棠春的一塊金字招牌。吳芳想請假陪我,徐經理沒同意。他說:“希望你們體諒我的難處,要是你們都請假了,我們的生意就吃不開了。”
天亮了,我簡單整理了一下心情,隻身來到醫院。我的心情,平靜、緊張、孤獨,我看到來婦產科檢查的女孩,都有男朋友小心地陪著,就我是形單影隻。事先和醫生預約好,各種檢查也做過了,今天,只需來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