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一箱堆起來的那種。
渁競天好笑:“行了,進去打掃吧,我自己回去。”
搭眼瞧見一邊那盆栽:“也太明目張膽了,過路的就沒個問的?”
去報信那人頭朝下栽在裡頭呢,身子彎成一團球似的。
“趕緊拔出來處理了。”
“是。”
渁競天便獨身離開,這裡是賭坊街最裡頭,因此行人並不多,隔壁是花街,熱鬧聲隔著幾排屋子也清晰可聞。渁競天既不賭也不嫖,打算從前頭那個弄堂口往反方向穿幾條街,繞到夜市上給孩子們買些小玩意兒。
將要到弄堂口,忽然從裡頭跳出一個人來。
一身黑夜似的衣裳,帶著黑麵具,看不清模樣。
“這位少俠,我瞧你功夫不差呀,來切個磋吧。”
渁競天眼角直跳,一把薅住那綹站著的倔毛往下拔。
“哎喲哎喲,疼死了,疼死了。”
渁競天鬆手,卻又踢了一腳。
“跟蹤我?”
衛同直起身子,揉著頭皮,委屈道:“我精氣神都在這幾根頭髮上呢,你拔下來,看祖母不跟你急。”
“別扯。”渁競天又踢了一腳:“你跟蹤我?”
衛同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奸笑道:“你我還不知道啊。昨個兒白天我去找你來著。”
渁競天一瞬間茫然,昨天,今天,她都沒見衛同啊。
“還沒到你家門口呢,我瞧見你出大門,看你那眼神啊,你昨晚沒幹好事兒吧?”
以前,金汐兒一干壞事,尤其是對他不好的事兒,倆眼睛賊亮賊亮。當時他一看見那眼神,一個哆嗦,下意識還以為她又要折騰他呢。
渁競天立住腳,眯起眼:“你這傢伙該不會說,昨天你就跟蹤我了?”
她竟然沒覺察到的。
衛同搖搖頭:“昨天沒有,我一開始以為你衝我來的,回府準備接招去了。誰知你沒來,我今天才跟著你的。”
渁競天氣,我要感激你嗎?
衛同指著那家已經關門的賭坊問她:“你要幹嗎呢?”
渁競天被他發現,就沒想要瞞他,因為也瞞不住。
不在乎道:“家裡沒錢了,出來掙錢。”
衛同嘴角直抽,你沒錢?一己之力平息淦州之災,拿土嗎?
“別想糊弄我,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