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床上的被褥摺疊的齊整,書桌上的課本和筆記本也都是擺放在遠處,不帶一絲褶皺
衣櫥裡,那套白波點香奈兒裙還完好的封在了衣袋裡,言無徐是個做事細緻的人,就算是出了出了感情這麼大的事,周遭的擺設還是有條不紊的。
她能去哪裡,蘇子曾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找費清,他總是和杭一邵在一起。杭一邵這學期的課表,還好好地在她的抽屜裡躺著呢,他週日晚上有課。
道泉大學裡,杭一邵和費清在外玩了一週,還帶著幾分倦色,晚上的課本來是想逃掉的,只是早先有了訊息,說是晚上老師會點名,兩人只得不情願地往教學樓走去。
晚風吹來,昏睡了一個下午的費清縮著脖子,“聽我老爸說,國內剛上來一批手機,到時候我們倆去弄幾隻來玩玩,我早就想換了Call機那玩意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對於費清那點小心思,杭一邵還能不瞭解。他倆雖然都惹風流事,但杭一邵這一點比費清要乾脆,他只風流,不下流,風流債更是從來也不欠,哪個女人分手之後,都是乾脆利落,這也就是為什麼杭父杭母鮮少干涉他的私生活的原因。
“看你這話說的,我能有你一半道行,也就不會這麼頭疼了,我哪知言無徐會跟塊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開,”費清到這會兒都不敢把電池裝回來,這幾天晚上,他偷偷看了下,呼機上留了好幾通陌生的訊號,言無徐還真是陰魂不散。
“阿清,”費清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樓梯口處,巴巴站著的不正是言無徐,她那一身凱利女學的制服尤其醒目。
差不多上課的時間,今晚又是公共課,樓梯口人來人往著,杭一邵和費清又是說得上名的人,在樓梯口這種要害處被一外校女學生堵住,還真是有些扎眼。
“你在這裡做什麼?”費清想不到言無徐還有這麼一手,給他留言不回後,竟然直接找了過來,真是跟蘇子曾處慣了,壞的都學全了。
此時的言無徐一臉的失魂落魄,她的頭髮沒了往日的順滑,連夜的不眠不休,讓她容顏更顯憔悴,連帶著秀氣的臉上少了昔日的柔美,眼直愣愣地盯著費清,似一具活殭屍似的。
當初費清之所以看上言無徐,就是喜歡她悶不吭聲,滿臉的乖巧,再加上那身樣式簡單的凱利女學的制服,更顯得分外清純。哪知家貓被逼急了,也會露出副死纏爛打相。
“我是來找你的,”言無徐接連打了幾天的電話後,都不見費清理會,她想著已經答應了家裡,說是過些日子,帶費清回去,讓家人見見,哪知才是幾天的功夫,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怎麼這麼不知變通啊,”費清被身旁經過的無數雙眼瞅著,已經很不自在了,這會兒只想讓言無徐快點讓開:“都不回你電話了,你還不明白,咱倆吹了。”
“為什麼?是因為我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麼。你不喜歡的,我可以改,我統統可以改。”言無徐也不顧忌費清的眼神裡已經透出來的輕蔑,繼續絮絮叨叨著,她眼神渙散,想拉住費清。
曾經還是將她摟在了懷裡的溫柔男人哪裡去了,明明午夜夢迴時,他還在了她的耳邊說著甜言蜜語。明明在了遊艇上時,在脫去她身上的層層束縛時,他曾說過會待她好上一世的。
“你煩不煩啊,”似一塊被甩開的狗皮膏藥般,言無徐被費清掙脫了,他的指甲帶過了她的臉頰,擦出了一條腫痛的刮痕。
言無徐一個踉蹌,踩空一步,身子猶如斷開的風箏,眼看就要往下跌去。
身子及時收住了,言無徐被拉回了原位,她的眼神還是空洞著,成了個牽線木偶般,被蘇子曾扯在了手裡。
“費清,你是不是男人,你打女人?”蘇子曾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教學樓,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言無徐的臉頰到下巴處,帶出了些血色。
“蘇子曾,不關你的事,老子有錢,當花錢買個女人還不行,跟了我一個月,吃的用的,我也沒虧待了她。”費清被杭一邵扯住了,只能是口上回著,然後掏出了皮夾子,從裡面抽出了一張支票,丟給了言無徐。
支票上的墨跡已經乾透了,黑色的鋼筆字寫得好不瀟灑。支票眼看就要落到了言無徐的懷中時,她猛地一個痛顫,就如那晚在遊艇上,第一次時,帶給她的那陣劇痛再次襲來了般。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裡是什麼背景,我全都查清楚了,五萬塊算是高價了,我還聽說你手腳不乾淨,這種人,還在老子面前裝清純,”費清的聲音似公鴨子般恬噪著。
蘇子曾手猛地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