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個姓王的姨娘,對大夫人神情也比較恭敬,因為她本就是大夫人從孃家帶來的人,後來才被裴侯爺收了房的。
這年代,男人三妻四妾確實很平常,但枯蝶對裴侯爺的印象還是打了個折扣,現代女子有一句很流行的話,那就是,男子和小褲褲是不能共用的,她深以為然。
要是裴奕涵以後也學他老爹的樣,她寧肯閹了他,也不會妥協。
隨後,幾個人又坐了下來,說一些閒話,枯蝶不動聲色地打量幾位姨娘的神色,幾位姨娘也在打量她,畢竟,將來有一日,裴侯爺,裴大夫人去了,這長房的當家就有可能落到枯蝶的身上,以後她們這些姨娘的命運都要受當家主母的制約。
枯蝶留意最多的就是那位馮姨娘,她注意到,每次她的目光掃向馮姨娘的時候,對方就把目光轉開了,不敢與她對視,看來,這裡面果然有點文章
後來,幾位姨娘知趣地回自己院裡去了,裴大夫人讓周圍的人退了下去,才開口道:“是不是趙媽媽哪裡有眉目了?”這件事成了裴大夫人的心病,她覺得自己從來不曾虧待過趙媽媽呀,為何她要這樣害自己的兒子,兒媳。眼中哪裡還有她這個主子過?
“是找到了一點線索,不過還要再繼續查詢,這件事情,夫君會處理的,娘就不要擔心了,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讓自己煩心。”
枯蝶當然知道大夫人什麼地方想不開,只能勸解道。
同一時刻,在裴老祖宗處,裴老祖宗,裴老夫人,裴三夫人,裴七夫人,幾個人正在打馬吊。
所謂的馬吊,就是現在所說的麻將,在唐時本就很有名,這個東唐,雖然皇帝不再姓李,反而姓唐,可這打馬吊之風也是很流行的。
“聽說老大媳婦今個身子不舒服?”裴老祖宗狀似無意地道。
“是說有些不舒服,可能與那死去的趙氏有關。”裴老夫人知道自家婆母問的是裴大夫人,當下回道。
“不過是死了一個婆子,就算曾是她的人,也不必這樣,這孩子也真是的。”當著裴三夫人,裴七夫人,其他兩個孫媳的面,裴老祖宗說話的口吻還是帶了點親暱。
“大嫂的性子就是這樣,老祖宗您是知道的。”裴三夫人笑道。
“也是,媳婦,你看蝶兒這孩子怎樣?”裴老祖宗手中的牌沒有停,又問裴老夫人。
“這,她進門的時間還短,身子骨又不是很好,有些事情短時間實在看不出來。”裴老夫人稍微等了片刻回道。
“是嗎?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嗎?”顯然,裴老祖宗並不滿意她的回答
“不過,從她對那兩個通房的態度來看,她處事的手段倒也清新別緻,又不顯得狠毒,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是老祖宗您有眼光。只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家還能養出這樣的女子來。”
裴老夫人口中雖然讚賞,可多少也存了幾分疑心。最近,葉家那邊的資料也送來了一些,這個閨閣中的孫媳婦實在看不出有這樣的本事來。
更不用說,談笑間,就除掉了一窩山賊,這樣的女子,如果是個安分的,自然能夠擔起著大家族的主母之位,如果不是個安分的,恐怕就不是福而是禍了。只是這些事情,想必也是瞞不過老祖宗的,不過既然老祖宗不說,當著兩個兒媳婦的面,她也不會明說。
“你們還真當我有先見之明呀,當初不過看到她的畫像就覺得很對眼緣罷了,沒想到,她的福氣實在是很不一般的,這行為舉止,就算是我們‘七姓,之家的女兒們恐怕也沒幾個比得上的,我們結親看家世,為的還不是孩子們的夫妻有話說,和和美美,如今看來,倒是我們裴家撿了一個寶了。”老祖宗這話中明顯多了幾分讚賞。
“我們世家的女孩子自然也是有很多不錯的。咱家幾個姑娘也是很不錯的。”裴老夫人心中對裴老祖宗如此抬高枯蝶還是有些不快的,就算葉家的這個不錯,但大多數非世家之女都是上不了什麼檯面的。她心中還是存了一份要給孫兒再娶一房平妻的心思。
“這家裡終歸是要交給他們的,這大家族,什麼事都有,明裡暗裡的,如果沒本事處置,最好就不要進這樣的門。在這一點上,當然是同樣出身的能幹一些,不過,沒有福氣進咱家的門也是枉然。”
裴老祖宗也出身於‘七姓,之家,大家族的爭爭兜兜,是從小看到老的,她當然知道,當家主母不是那麼好當的。
這些年來,裴府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也下決心查過,可最終總是查不出個頭緒來,有些事就變成了一根刺,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