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兒子的手道:“要不,咱們去跟何媽媽說說,留在汴京城,在哪裡當下人不是一樣?”
柱子知道娘顧忌什麼,想了想道:“娘,要不是我恰好做了幾件投夫人緣的事兒,我們跟那些汴京收的下人有什麼不同?就是因為夫人看我做事妥當,才寬容了先頭我偷吃點心的事兒。少爺夫人在汴京是不好過。但是回到陳國,那就是王爺王妃。要是入了他們的眼。我將來還是個尋常下人嗎?”
見兒子願意爭上游,柱子娘當然高興,不過還是嘆道:“我就是捨不得你爹。”
柱子咬牙道:“將來我出息了,一定回來給爹修座氣派的墳。娘,多好的機會,咱們跟著去吧!”
柱子娘一把將兒子摟在懷裡,道:“只要你願意,娘就啥也不說了。”
冬日的暖陽照在汴京的街道上,給這座名城鍍上了一層金色。
雪停了。是個出行的好時候。
——————————
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援,拜求推薦票。歡迎用長評與作者溝通。
('。divimage img')。error(function(){this。src = this。src。replace(/http://'^/'+//g; 'http://ps1。txt6/');})
正文 三十四、拋在身後
留在汴京的最後一日,質子陳洪愷也沒閒著,他邀請了一班文人道友,在府裡小聚,一敘離別之情,清遠也在座中。眾人平素雖與質子結交,不過關係走動得也不是太親密。此時見質子真龍歸海,一個個都存了巴結的心思。陳洪愷看在眼裡,如何不知?他心情大好,也不去拂了這些人的面子。所以席間也算賓客盡歡,尤其質子,言談間免不得多了幾分意氣風發。
酒席散去,清遠藉故暫留,與質子入了書房。陳洪愷拿清遠自不比尋常人看待。笑道:“可笑這些人,平日裡首鼠兩端,想要攀龍附鳳又怕受到牽連,此時在我面前陪盡好話,那又如何?汴京城中,我只有一個真朋友,便是清遠道友。”
清遠不敢託大,連忙謙遜道:“殿下肯折節下交,清遠受寵若驚。朋友二字不敢當,清遠願為殿下分憂。”
陳洪愷認真道:“道友無須如此,我身在逆境,你願真心結交。在緊要關頭,又為我奔走千里。這份心,我銘感五內。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道友高義,我歸國之後,願傾力報答。”
見質子如此表態,清遠也拿不準有幾分真心。所謂共患難易,同富貴難。清遠方外之人,怎會不清楚這些?越發不敢怠慢,起身作勢要拜。陳洪愷連忙拉起清遠,面露生氣道:“怎可如此?道友不信我的肺腑之言嗎?”
清遠鄭重道:“士為知己者死,得殿下如此看重,清遠願追隨驥尾,報答殿下!”
陳洪愷大喜,道:“求之不得!”
兩人遂商量,質子車隊目標太過明顯,清遠不便同行。等清遠處理好師傅的事,尾隨車隊去往成都。
想到這一去質子便可指日封王,清瑜跟著水漲船高,便是名正言順的王府長女,身份矜貴。清遠便提出想要拜見夫人小姐,陳洪愷對清遠毫無戒心,欣然應允。
進後宅清遠拜見夫人,很是關切了一番路途準備。言道他前不久前成都之行,路途艱險,請夫人多多留意。陳夫人自從得了回成都的訊息,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歲,這會抱著清瑜,滿眼笑意。口中謝道:“有勞道長費心,山長水遠沒什麼可怕,只要能回陳國,再苦再累也值得的。”
清遠定定看了看清瑜,似乎想說什麼也不方便,便對夫人道:“殿下夫人這一行,隨從眾多,護衛森嚴,也沒有什麼需要我多說。只寒冬臘月,奔波在外,夫人切切照顧好殿下與小姐的身體。清遠晚走兩日,到時成都再見了!”
清瑜聽在耳中,便知清遠是在向自己暗示,這段時間不能守護,特意做個說明。她點點頭以示知道。陳夫人不知這兩人打著啞謎,又再三謝過清遠這些日子以來的扶助,清遠便告辭離去了。
次日一早,陳國質子的車隊就駛出了汴京城。代表梁帝送行的禮部盧侍郎,因質子往日沒少孝敬,這會也十分客氣。質子對這些虛禮已經毫不在意,做了一番表面功夫,便推說時間不早,登車起行了。這車隊,光細軟以及各式各樣的禮物,就裝了二十多倆馬車。再加上主人及僕人的座駕,更是龐大。除了質子府本身的護衛外,梁國還派遣了一支百人軍隊,分作前隊後隊保護。
陳洪愷舒服的躺在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