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車裡,心滿意足的笑著。陳夫人看著夫君的模樣,笑道:“好久沒有見過夫君這麼高興了。”
陳洪愷眼睛也不睜開,回道:“將質子這個帽子摘掉,我覺得渾身輕鬆,連天都高了不少!”
想到這麼多年的辛苦,陳夫人長寧反倒溼了眼眶,道:“苦盡甘來,惟願我們一家能過上太平安樂的日子。”
質子輕握著夫人的手道:“你只管放心,我定要將這些年欠你的好好彌補。還有瑜兒,一想到她生下來受的那些苦,我就心酸,回到成都一定要加倍補償我的寶貝女兒。”
提起女兒,陳夫人有些不放心,便說:“我看還是讓瑜兒跟著我們一個車,看不到她,我委實不安心。”
陳洪愷勸道:“瑜兒到底年紀小,一路上這麼遠,你看著她實在太費精神。這車雖然寬敞,如果丫頭乳孃們都跟著上來,就太擠了些。反正每日吃飯,歇宿你都可以去看她,就不必這麼操心了。木樨和顧媽媽你還放心不下嗎?”
陳夫人想想也有道理,這一路上,沒個十天半月到不了。總不能時刻盯著。只好暫時放下,轉而問起丈夫:“我們當年來的時候年紀還小,只記得是從成都走水路到的襄陽,再轉陸路進的汴京。如今回去這一路,梁國怎麼安排的?”
陳洪愷笑道:“來的時候是七月,自然可以坐船。如今臘月,不僅水枯,有的地方河道還凍住了。只能辛苦一點,從陸路走了。”
陸路自然沒有水路舒服,陳夫人皺眉道:“都說蜀道難,這一路回去還不把我們骨頭顛散了?”
看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