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元也不知道哥哥心中的彎彎繞繞,怎麼變得這樣快,不過哥哥願意去,自己還是挺高興的。大文學。dawenxue若是母親知道哥哥拒絕了,還不知怎麼擔心呢。兄妹倆又說了會話,吳欣元這才別過兄長,回保靖侯府去了。
司徒玄應得了清瑜的請柬,忙到祖母母親那裡交待一聲。司徒老夫人與媳婦祈氏正憂心忡忡的說著私密話,見到孫兒興沖沖的來了,忙停下話頭。聽孫兒說了郡主邀他去賞蓮花的事情,婆媳倆對了一個眼神。祈氏自從得知那個劉大夫開的方子極不妥當,後果比自己想象得嚴重得多,心裡便一直很不自在,這事若不是她,王妃何至如此?此時她自己不好意思登嘉王府的門,生怕兒子去了受冷落,也想阻止兒子去,便對老夫人道:“王妃身體不好,郡主支應著也不容易,咱們就別跟著添亂了,是不是讓玄應委婉拒了……”
司徒玄應詫異道:“母親這是怎麼了?姑姑身體不好,您也不帶著我去探望探望。我不知什麼緣故,這也罷了。如今這帖子是郡主表妹親自差人送來的,若是她不方便,怎會如此?到底有什麼事,您瞞著我不讓我知曉?”
祈氏聞言眼睛一縮,又不想在兒子面前示弱,板著臉駁道:“怎麼越大越沒規矩了?長輩面前你這是什麼語氣?”
司徒玄應不以為然,自己從來都是這樣,母親從前還說不用這麼多規矩顯得親熱,怎麼這會又拿這個說事?他也不去管母親,忙湊到司徒老夫人面前,討好賣乖道:“祖母,讓我去。我惦念姑姑,哪裡有做晚輩的像我這樣,得知姑姑病了也不上門探望的?之前您老說王府事多,怕給姑姑添麻煩。可是如今郡主都邀我了,可見是騰得出空兒了……”
司徒老夫人笑著拍拍孫兒,點頭道:“那你去。讓你母親多準備些補品好藥,讓你一起帶過去。我們玄應也大了,可以幫著家裡出門應酬了。”
司徒玄應見祖母金口一開,便知母親拿他沒辦法。忙開心應了,喜滋滋的出去了。
祈氏還要再說,司徒老夫人擺手道:“讓他去。咱們孃兒倆做的這糊塗事,雖然嘉王殿下明面上沒有怪罪,但是我們自己心裡有愧,也不大好意思登門。倒不如讓小輩們來往來往。若是一直這麼僵著,兩家不是越發生份了嗎?況且我也擔心王妃的身子,玄應出門的時候,你叮囑他到了嘉王府,好生看看他姑姑的樣子。再順便看看嘉王殿下對他的態度,我們也好合計合計……”
祈氏想想這樣也好,忙道:“還是婆婆想得周到,媳婦知道了。回頭將好藥預備一些,讓玄應帶過去。”
司徒老夫人無奈道:“咱們府裡的藥再好,也比不上王府的,更比不上宮裡的。都是那個臭道士,裝作什麼婦科聖手蒙人,將王妃害成這樣我叫你盯著他的動靜,這幾天怎麼樣?”
祈氏訕訕道:“他知道了那方子是開給王妃的,人也嚇傻了。我質問他有什麼補救的法子,他也一籌莫展。如今關在偏院裡惶惶不可終日。都怪我婦人家見識短,竟然信了他的吹噓……”
司徒老夫人嘆道:“罷了,只盼著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熬過這一關才好。她還年輕,若是母子平安,將來慢慢將養著,總會漸好的。我只怕生產的時候兇險。如今我們出了這麼大的差池,原本我預備給王妃留用的穩婆恐怕王府也不會用了,可惜那幾個都是經驗豐富,又見多識廣的。若是她們去了,我也能放心些……”
祈氏擔心公公與丈夫知道這事,試探著問婆婆道:“娘,老爺與博言那邊……咱們怎麼開口?要是他們從嘉王殿下口中得知了此事,還不知會怎麼埋怨咱們呢。”
司徒老夫人搖頭道:“要說你去說,我是開不了這個口。一輩子老成,結果在這種大事裡頭,陰溝裡翻了船。我這張老臉都沒處擱。”
祈氏心裡也苦澀,若是婆婆幫自己應了倒也罷了,她畢竟跟老爺幾十年夫妻,又是丈夫最尊敬孝順的長輩。婆婆這是不願意幫自己出這個頭了。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始作俑者,丈夫會怎麼對待?
下午的時候,清遠再次來到嘉王府,不過這次他沒有直接去探望王妃,也沒有尋陳洪愷,而是自己求見郡主。
清瑜正想找機會問問清遠母親最近身體的情形,忙讓丫鬟將清遠迎了進來。
清遠眉宇間似有愁容,與平素那個超然物外的樣子大相徑庭。清瑜心中一跳,忙問道:“可是母親的身體……”
清遠搖了搖頭,低聲道:“郡主還不知道,王爺王妃給郡主定了一門親事呢”
清瑜大訝,她才這麼小,怎麼會突然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