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已經熟識。”
陳澤禕心中一動,原來二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他怕問得太細不好收場,忙轉向鄧厚,裝作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小鄧將軍就是鄧老將軍的嗣孫?鄧老將軍主持京城防務,挫敗了蒙古圍城的陰謀,使我們最敬仰的前輩。我說我們陳國哪裡冒出這麼一位後起之秀,原來是將門虎子,難怪難怪。”
鄧厚謙辭道:“在下年輕歷練少,當不得世子誇獎。比起爺爺戰功彪斌來,小子還差得太遠。”
陳澤禕擺手道:“小鄧將軍太過自謙了,你們直面塞外胡族的鐵蹄,還能夠固守住隴南,實非容易。鄧老將軍出了名的公私分明,若小鄧將軍只是憑藉祖蔭,絕不可能這麼快就升任將軍。今日能結識我們陳國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是我的榮幸”
清瑜聽這二人你來我往,說得也是官場話,聽著有些無趣。她有心想要跟鄧厚單獨聊聊,卻又怕澤禕懷疑。只得旁敲側擊問道:“鄧大哥這趟回來時公幹,還是探親?”
鄧厚臉色鄭重道:“末將確實有公務在身。只怕不能回京城看望爺爺他老人家了。這次好巧在這百花集遇上諸位,也是因為嚮導領錯了路徑,我們跑偏了路線。本來是要往東過巴州去梁陳邊境的。”
澤禕對於打仗到底是紙上談兵的多,對於鄧厚的話也沒有懷疑。但是清瑜卻不這麼想,她可是對於這時代的地理地圖有過詳細瞭解的,鄧厚領著這小隊人馬,從隴南來。大文學。dawenxue若是過巴州去梁陳邊境,實在不應該走偏這麼遠。難道他是有意來堵截自己這一行人的?
陳澤禕有些遺憾道:“本以為小鄧將軍也是回京城。我還想一路上多個新交好友可以切磋切磋,誰知竟然只有這一面之緣呢”
鄧厚也慨嘆道:“山水有相逢,世子不必遺憾。異日我回到京城,一定向世子討教。其實我也想回京城看看,也不知道爺爺身體如何,只恨我不能分身二用。”
清瑜見鄧厚突然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心中有了計較。她轉頭對澤禕道:“四弟,今夜鄧大哥這一來,肯定打擾你休想了。趁還有些時間,你趕快回去補個覺。你不像我們女眷,白日還可以在馬車裡打盹。你可別明天騎著騎著馬,從馬上摔下來了。”
澤禕確實有些睡意來襲,他猶疑的問道:“姐姐不走嗎?”。
清瑜微笑道:“我好久沒有父王的訊息,正要仔細問問鄧大哥呢。你不必在這裡陪我,先去睡。”
經過巴州平定巴王府叛亂一事,澤禕對清瑜是好感大增。他有心回去休息,又怕鄧厚清瑜兩人獨處有些不便。畢竟前些時候巴州行宮裡關於清瑜的流言蜚語,澤禕也聽到過。他想了想道:“我還撐得住,小鄧將軍和姐姐雖然都是行的正坐得直,但是我卻怕有人在背後構陷姐姐。我在這裡就無妨了。”
說完這個澤禕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清瑜知道澤禕一片維護之意,可是她卻沒有太多時間耽擱,明日上了路與鄧厚南轅北轍,又哪裡有機會密談?清瑜想了想便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都回去。鄧大哥若是不累,跟我回去見見二孃他們。有什麼要帶給鄧老將軍的,也好叮囑託付給二孃。”
鄧厚曉得清瑜這是找機會跟自己單獨相處,忙起身道:“不說還忘了,正有些西北的老藥材想請託轉交給爺爺呢。”
澤禕聞言再不羅嗦,點點頭,起身帶路。鄧厚隨手抓起一個包袱,跟在清瑜後頭,出了棲身的院子,往嘉王府暫住的營地去。
眾人一路無話,澤禕在路口與鄧厚拱手告別,這才回去補覺去了。清瑜連忙帶著鄧厚快步往前,偷偷進了自己住的地方。
木樨見到清瑜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還有些驚奇。直到通了名姓,木樨這才把鄧厚認出來。她唏噓感嘆道:“當年一個看上去窮酸的半大小子,如今竟然長得這般魁梧。連我也只能認老了”
鄧厚當日曾在京城嘉王府小住,對於木樨也有幾分熟悉,聞言不僅不生氣,反而呵呵直笑。
清瑜曉得時間緊迫,忙讓木樨先退出去。悟空也起身道:“你們聊,我在院中幫你們看著門。”
眾人都出去以後,清瑜這才放鬆情緒,一把抓住鄧厚的袖子,仔細打量,聲音有些顫抖道:“哥哥這一去這麼多年,如今你還好嗎?”。
鄧厚咧嘴笑道:“好,我很好這些年跟在爺爺、保靖侯的身邊,學武藝學兵法,陣前對敵,後方屯田,每日都過得十分充實。因為我殺敵有功,已經累遷到了裨將。雖然是將軍中軍銜最低的,還不算位高權重,但是我自己已經十分滿意了。當年若不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