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東西。回頭讓府裡下人送兩支好參來。”
清瑜忙推辭道:“四嬸嬸好意侄女兒心領了。不過我年輕,身子骨壯健,哪裡用得著人參?還是四嬸嬸留著自己用,太子妃這一病,最辛苦的就是您了。”
福王妃慈愛的道:“人參什麼的雖然金貴,擱在我們皇家倒也尋常。還怕我自己沒得用?我就知道瑜兒是最乖巧懂事的,也不怪嬸嬸這些天沒抽出空來看你。”
清瑜笑道:“侄女兒哪裡敢對了,今兒四嬸嬸怎麼有空來呢?太子妃好些了?”
福王妃臉上浮現淡淡的怒意,搖頭道:“今兒你七嬸嬸帶著好些個晚輩去探視太子妃,現今涵虛殿裡怕有七八個男孩兒。加上看孩子那些人,弄得吵吵鬧鬧的,我有些氣悶,就出來了。”
清瑜與木樨對視一眼,木樨心生明悟,看來小姐說得不錯,她們嘉王府無意過繼,別的親王府卻坐不住了。這會弄七八個男孩兒去探視太子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尹蘭煙卻是有幾分小聰明的,聽了這話心裡頓時起了小九九。說到底,這過繼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一直沒有主意。如今福王妃在這裡,尹蘭煙倒是有些刺探幾句。她知道這位王妃年紀較長,又是個老好人,雖然福王曾經也算是巴王一系,但自從涪陵郡主和番遠嫁之後,福王巴王有了些齟齬,走得原來越遠了。加上這一次太子妃突然犯病,多虧了福王妃帶著鄭王妃主持宮中事物。連太子也高看這位弟妹一眼。福王妃的話分量自然就重了。
尹蘭煙便笑問福王妃道:“澤禕今兒也去了嗎?”。
清瑜聞言一愣,暗道尹蘭煙果然不是吃素的。想要探問福王妃的態度,卻不直說。先問福王嫡子有沒有參與,藉此看看福王府是什麼心思。
福王妃聞言卻有些不悅,也不拿正眼看尹蘭煙,只對清瑜道:“你四弟日日裡也去給太子妃請安的。只是他年紀大些,一心只牽掛前線的事兒,不像你們澤禮乖巧。倒是往外頭走動得多。今兒這麼多人,他何必去湊這個熱鬧?”
福王妃這話說出來,無疑表示了她們福王府志不在此。想想也是,福王與別人不同,自來就願意做個閒散王爺。這陳澤禕又是唯一的嫡子。年紀又大了些,就是過繼只怕也帶不親了。
尹蘭煙聽了此話,心中反倒躊躇起來。若是福王府不攙和此事,嘉王府又多了幾分成算。畢竟福王妃這會正得太子妃信任,她要是想幫自己兒子鋪路,自然有的是法子。不過尹蘭煙是既想澤禮去繼承這樣潑天的富貴,又怕沒法子跟自家王爺交待。這些天得了訊息總是首鼠兩端,好不為難。
清瑜笑著說:“澤禕到底大了,知道為國操心。也能幫嬸嬸分分憂。涪陵姐姐若是知道,心裡肯定高興。”
福王妃聽清瑜提起女兒,忍不住又有些心酸氣苦。涪陵嫁過去也這麼些年了,還沒有一男半女。只女人沒個孩子,即算是金枝玉葉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更何況涪陵又是和番異邦,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是想操心也鞭長莫及。從前在京城裡的時候,一兩個月總還能通封書信。如今逃難到了巴州,卻是很久沒有聯絡上了。
清瑜不料自己隨口一說,招惹得福王妃傷心,忙溫言勸慰。尹蘭煙聽這些家長裡短好沒有興趣,只是作為主人,不好不陪,只在一旁出神。
外頭裘媽媽找了來,附在尹蘭煙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尹蘭煙聽了眉頭一皺,看了看清瑜。便起身對福王妃道歉道:“嫂子,我這還有些家務事,不能多陪了。還請嫂子恕罪。嫂子既然來了,不妨讓瑜兒陪著您多說會話。晚膳就在這裡吃吧。”
福王妃神情淡漠,搖頭道:“留飯就不必了。我那裡還有一攤子事兒呢。我跟瑜兒說說家常就走。”
尹蘭煙不過客氣幾句,也不勉強,帶著裘媽媽辭去了。
木樨幫著清瑜送人出去。福王妃看著尹蘭煙的背影,微微嘆氣搖頭道:“都說你們府裡這個側妃像你母親,我看也只是臉面上幾分肖像,論到做人,真是差得遠了。”尹蘭煙那點小算計,福王妃又怎麼不知道?剛才問的那一句,已經把福王妃得罪了。
清瑜深以為然,只是尹蘭煙怎麼說也是二孃,清瑜不能在福王妃面前數落她的不是,只得笑而不語。
福王妃轉頭來看了看清瑜澤祥,低聲道:“如今就我們嬸侄,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太子要過繼子嗣的事情,你們知道不知道?”
清瑜點點頭道:“今兒一早才知道。”
福王妃沉吟道:“你是怎麼想的?別看你七嬸嬸帶了那麼多皇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