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故作傲慢的踏進醉香樓。
只見裡面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於石隙之間,階下石子漫成甬路通向遠方。
四周種滿了異草:或有牽藤的,或有引蔓的;或縈砌盤階,或穿插石隙;或如翠帶飄飄,或如金繩盤屈;或實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氣馥,非花香之可比。
甬道所往之處,則見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面面琳宮合抱,迢迢複道縈紆,青松拂簷,玉蘭繞砌,金輝獸面,彩煥璃頭。
步入大廳,各處帳舞蟠龍,簾飛綵鳳,金銀煥彩,珠寶爭輝,香菸繚繞,香屑布地,火樹琪花,金窗玉檻,鼎飄麛腦之香,瓶插長春之蕊。臺上佳人個個歌斯裂石之音,舞飛天魔之態,處處燈光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著淫糜放蕩,富貴風流。
望著眼前的一切,我不禁砸舌。天哪,這一幅活色聲香的畫面哪裡是我這個現代的普通學生所能見到的,想必飄香院破敗以前也是這模樣吧,楚淨涵還真幸福。不過,照這情形看,估計是不容易見到揚揚和顯顯,那我就會會魅影吧。
正想著,一個塗的妖里妖氣長得跟人妖似的的女人扭著臀走了過來,幅度之大,看得我都替她擔心會不會把腰給扭折了。
“呦,這位大爺,看起來很面生啊,頭一回來啊,看您是要找姑娘呢還是要找小倌?”想必這人就是老鴇。
“嗯,聽聞你這兒美人無數,其中又以魅影之貌為最,傲視群芳,我今兒個就是來見識見識的。”我佯裝輕佻的逗弄著隨手拉來的小倌。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大爺有沒有這個本錢了。”老鴇輕撫著我的胸膛,在我耳邊媚聲的說。
聽得我這個渾身發冷啊,雞皮疙瘩掉滿地,可又不能把她推開,只得在心中默唸忍字一把刀,決定速戰速決:“要多少?”
“大爺真爽快,不過魅影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沒個萬兒兩的怕是不行。”老鴇咯咯的笑道。
靠,坑人哪,這比那搶銀行的還賺錢,不就是我以前穿過的破鞋嗎,老子放個屁都比她香,說不定還沒小乖有看頭呢。不看了,回家,有錢也絕不給她。
“嗯,爺今天沒帶那麼多錢,下回再說吧。”說完,我轉身就要走,卻被老鴇拉住,死活不讓我走,
“大爺,既然來了也別白跑這一趟啊。除了魅影,您就看不上別的嗎?我這兒可是有好多美若天仙的姑娘供大爺挑選,若是大爺看不上,還有小倌呢,純情的、放蕩的、野豔的、嬌媚的,您隨便挑隨便選。”
她當這是在搞推銷哪,我甩不開老鴇的手,只好怒聲道:“放開,怎麼醉香樓只准進不準走啊。”
“切,一窮小子還真當自己是爺,要不是你能進到這兒來,我才懶得理你呢。看你那副窮酸樣,就知道是沒錢的主兒。這人哪要有自知之明,沒錢就少來醉香樓,這兒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哎呦·······”
本來我都要走出大廳了,可聽到那個尖酸刻薄的老女人在背後諷刺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我立馬掏出一錠金子朝她砸了過去,看她還閉不閉嘴。至於那一錠金子,就留給她當醫藥費了,反正以後叫佑佑再來這兒拿就行了。
我咬牙切齒的走出醉香樓,恨恨的發誓:我與醉香樓從此勢不兩立。因而也就把調查揚揚和顯顯是否就是中神和左神這間大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人一不順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這不,我此刻就面臨一個大麻煩——我,我迷路了。
“這位兄臺,請問飄香院怎麼走?”我攔住一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有禮的問。
小夥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去什麼飄香院啊,那裡早就沒人了,要去也得去醉香樓,那兒的沒人才叫一個銷魂哪,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吧。”
“謝謝,不用了,告辭。”說完,我趕緊走掉,生怕他真的拉我走。
“大爺,請問飄香院怎麼走啊?”
“你說啥?”大爺好像有點兒耳背,我衝著他的耳朵大聲喊道,
“我說,飄香院怎麼走啊?”
“哦,飄香院啊,是個好地方。不過,現在不行嘍,想當年,我還年輕的時候,常去呢,那時······”
“······”
我不再理他,留他一個人在那兒回顧想當年。
“姑娘,請問飄香院怎麼走啊?”
“啊~色狼啊,非禮啊!”那位姑娘抓起裙子,掉頭猛竄,一會兒就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