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蒼白修長的手指撫著,這畫面本該一片靜好,卻被彥卿氣急敗壞的動靜砸了場子。
“這畜生是你們爺養的?”
看彥卿一臉官司抬手指著南宮信的方向,如微只能強迫自己預設她指的是那隻躲在南宮信懷裡還一臉向彥卿耀武揚威模樣的狐狸,“回娘娘,正是……”
如曼忙補道,“爺養它三年了,對它嬌寵得很,若是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高抬貴手。”
嬌寵……彥卿幾乎能想象得出它是怎麼被這個有成百上千個女人的二太子薰陶出來的。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畜生!
“你們爺給這畜生起名兒沒?”
如微如曼對看了一下,抿了抿嘴誰都沒說話。
“沒起名本娘娘就賜它一個!”
倆丫鬟頓時一臉驚慌,還沒來得及張嘴,卻被南宮信一陣咳嗽打斷了。
這倆人像是得到什麼提點似的,一個說,“三殿下抱恙在身,還是回房歇息吧。”另一個接著說,“奴婢吩咐了廚房備膳,一會兒就給殿下娘娘送到房裡。”說著就上前來把南宮信懷裡的狐狸抱走,一溜煙出去了。
彥卿半天回過神來,怎麼琢磨怎麼覺得哪兒不對勁,轉頭叉腰看著這個咳得正是時候的人,“你知道那畜生叫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彥卿走到桌邊屁股一抬坐到了桌子上,用警察看著嫌疑人的眼神抱手看著還一臉淡定的南宮信,“他養這畜生三年了,你兩年前才離開這兒,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還嘴硬?肯定有問題!
“不說?好啊,這麼大個太子府肯定有人知道,反正我閒著沒事兒幹,大不了一個個問去。”
這話果然起了作用,就看這人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道,“我可以說……但這名字你不準叫。”
彥卿一愣,名字起了還不準叫?
管他呢,先滿足好奇心再說。
“行,你說。”
“也不準笑。”
“行行行,你趕緊說,這畜生叫什麼?”
“也不準再叫它畜生。”
“說名字!”
“名字是北堂墨取的,叫……”南宮信停了停,臉色沉了一沉,“叫南宮。”
噗……
難怪他要給那狼起名叫“北堂”,真相居然在這兒啊!
毫無懸念,南宮信的三個不準完全無效,彥卿不但對著這個名字笑了整整一個晚上,還在第二天清早再見到這隻溜進臥房的小東西時格外親切地把它抱到懷裡,一邊瞄著陰著張臉的南宮信,一邊壞笑著說,“小畜生,你早說你叫南宮啊,姐姐就是看在你這名字的份兒上也會對你溫柔點兒了嘛!”
就在進來伺候的如曼憋笑快要憋出內傷,而南宮信就快被她氣到吐血的時候,如微及時趕到,宣佈了一個終於能讓彥卿把注意力從這個名字上轉移走的訊息。
這家的正主兒回來了。
打從知道這狐狸的名兒起,彥卿就等不及想再見見這個南宮信口中和他關係“水火不容”的二太子了。
能這麼拿南宮信開涮還好端端活到現在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啊!
在這園子的大廳見到一臉陰沉之色還沒消乾淨的南宮信,凌辰和衛安兩個老江湖拜見之後就識趣地退出去了。幾個丫鬟也退到了門口等招呼,大廳裡就只剩下彥卿和這倆男人了。
北堂墨被關了這幾天還是宴會上那麼一副慵懶閒散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剛被放出來的囚犯,倒像是剛度假回來的大少爺。
這兩邊給戰俘的待遇要不要差距這麼大啊……
凌辰和衛安一退,這人臉上的慵懶閒散立時去了大半,擰起劍眉沉下臉色就對南宮信吼了一句,“病成這樣還送上門去招惹趙權,你他媽活夠了啊!”
彥卿被這一句喊愣了,這是……關心吧?
還沒等彥卿理清楚狀況,就聽南宮信淡淡然地回了一句,“你不是一直想治他的脾氣嗎,現在有理由了。”
等彥卿繞明白這兩人話裡的邏輯關係時瞬間就凌亂了,腦子裡只剩下原來腐女閨蜜成天在耳邊唸叨的兩個字……
難怪如微說她對北堂墨意義非凡,難怪老覺得北堂墨看她的時候有點兒說不出的寒意,所謂“水火不容”,原來……如此啊……
彥卿搶在北堂墨再開口之前一邊浮想聯翩一邊說,“你們……慢慢聊哈,我就不打擾了,不打擾了。”
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