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句命令上補了一句,“仔細搜搜有沒有腰牌之類的東西。”
北堂墨對這句明顯有辱自己智商的話忍無可忍,毫不氣地一眼瞪過去,還沒來得及張嘴就聽給刺搜身的侍衛喊了一句,“找到了!”
侍衛一臉興奮地舉著一塊腰牌,朝向眾人的這面兒正刻著“北堂”倆字。
這兒就一個姓北堂的。
林阡的臉色頓時黑下來。
南宮信牽起一絲不察的苦笑。
北堂墨差點兒就要對那個沒腦子還跟他玩陷害的二貨爆粗口,還沒張嘴又被搶了話。
這回是南宮仕,一臉總算能回家睡覺了的解放感,還不忘怨念了兩句,“早這麼翻翻不就行了嘛,白耽誤這麼些工夫。”
在北堂墨把那句憋了很久的粗口爆出來之前,南宮仕一副乖學生模樣地對林阡道,“先生講過,過於明顯的罪證往往能反過來證明事主的清白,當時先生舉的就是刺行刺還帶著身份信物的例子,說只要搜出這類東西那事主八成就是被栽贓的,記得先生還特別強調,帶腰牌是最不動腦子的栽贓手段。”說著還賣乖討好地添了一句,“先生所有的教誨學生都銘記於心。”
這彎兒轉得略快,北堂墨一時還沒擰得過來,但看著林阡那明顯想要罵人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剛才沒及時爆粗口是對的。
南宮信輕輕點頭,雲淡風輕地道,“林大人典掌刑獄多年,經驗豐富,縝密周全,此事就有勞林大人徹查了,希望使團離京之時能給二太子一個說法。”
在這哥兒倆不約而同可勁兒地捧他的時候,林阡隱約感覺到一種很陌生的四蹄動物在他心裡默默走過。
林阡還沒想好這話要怎麼回,就聽他那寶貝學生湊過來不分時間不分地點還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趨勢都沒有地道,“先生,今天在這兒耽誤這麼多工夫,您看那篇文章能不能後天再交啊?”
北堂墨不知道自己是被疼的還是雷的,就覺得鬢角默默垂下一滴汗。
林阡臉色前所未有的黑,“不能。”
南宮仕立馬端正學習態度,“那我馬上送您回府,然後趕緊回家寫去。”
今晚這場戲北堂墨算準了開頭,卻敲破腦袋也算不到會是這樣結尾。
南宮信輕咳兩聲,“二太子,大事兒還沒談完,請吧。”
北堂墨確實是還有另一攤子事兒沒完,“好。”
南宮信轉身就上車去了,北堂墨跟上去之前扭頭對南宮仕道,“四殿下,熬夜影響長身體,早寫完早睡覺啊。”
“……謝二太子關心。”
北堂墨剛進馬車如沐就扶住了他。
跟北堂墨這麼長日子,不該她多話的時候她是一句話也不會說,所以如沐扶北堂墨坐下一言不發就開始著手幫他處理傷口。
北堂墨也只是在如沐額頭上吻了一下,一句解釋寬慰的話也沒說,就任如沐小心翼翼地給他寬衣。
他十幾歲開始帶兵,打起仗來只管輸贏不管死活,只要是稍微得點兒他偏寵的女人這種場面就都見慣了。
所以北堂墨那個穿透性傷口露出來的時候如沐只是蹙緊了眉頭,彥卿卻是狠狠地倒吸了口冷氣。
南宮信並沒聞到多麼濃重的血腥味,彥卿這反應讓他也鎖起眉頭來。
跟了自己這些日子,這女人也該對傷病有一定程度的麻木了,這會兒還能有這麼大反應,那北堂墨就肯定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只傷了點兒皮肉了。
南宮信不禁擔心道,“傷得很嚴重?”
北堂墨低頭看了看傷口,“剛剛好。”
北堂墨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比他預算的稍微重了點兒。
如沐在馬車上的藥箱裡拿出紗布和幾瓶藥,彥卿趕緊過去給她幫手。
仨人都為他擔心,就他自己淡定得好像這傷口是在別人身上似的,如沐著手給他用藥酒清洗傷口的時候他還很有閒情逸致地問南宮通道,“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四弟是這麼一號人物?”
南宮信完全沒有因為他身上有傷就嘴下留情,帶著點兒清淺的慍色道,“我也沒聽你說過你何時盯上了林阡。”
彥卿裁繃帶的手停了一停,錯愕地抬頭看向北堂墨,在她的印象裡林阡算是老狐狸,但絕對算不上壞老狐狸。
北堂墨並不意味他會有這麼一問,答案也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從他主動請纓去查你大哥死因的時候。”
聽出來北堂墨這話的潛臺詞後彥卿就徹底忘了自己這會兒是在幹嘛了。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