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墨認為,或者確定,南宮儀的死至少是跟林阡有關。
所以他裝醉來讓藏得嚴嚴實實的敵人放鬆警惕,看看這些人到底是想幹嘛。
彥卿想明白這層的時候,南宮信已經超越這層想到更深一層上去了,沉聲問道,“趙權一直在皇城裡?”
“不,”北堂墨吞了兩顆如沐遞來的藥,“他一直在儀王府。”
南宮信臉色立時沉了一層,他原本以為北堂墨讓他最後一刻再把趙權的名字添進去是為了讓趙權的到來出其不意,卻沒想這人竟大膽到壓根就沒讓趙權走,還讓他去儀王府蹲點兒去了,“你可知他這身份出現在儀王府被人發現會是後果?”
北堂墨笑著搖頭,氣定神閒地道,“你當我傻啊,我讓他帶的是你府上的腰牌,被抓著就說是替你去關心案情的唄。”
南宮信頓時找到了那種人們常說的出門沒看黃曆的感覺,“你怎麼會有我府上的腰牌?”
北堂墨笑眯眯地看著彥卿。
彥卿瞬間想起一件之前壓根兒沒放在心上的事兒,立馬有種想用手裡的繃帶勒死他算了的衝動。
北堂墨上回走前辦的幾件事兒中其中一個就是要走了她的腰牌,理由是他隨時可能臨時回來,有個腰牌進出王府方便。
那會兒北堂墨是嚴肅認真地跟她說的,她還覺得他這理由挺正當,現在才意識到有個碩大無比的邏輯漏洞,憑著人的功夫想進王府翻牆爬樹不就完了嗎,要你妹的腰牌啊!
北堂墨沐浴在彥卿想要殺人的目光裡,淡淡然地對南宮通道,“我勾搭了你府上的一個女婢。”
彥卿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尼瑪,這個解釋怎麼比真的那個聽著還像真的!
南宮信的臉色看起來是真離吐血不遠了,北堂墨趕緊火上澆油地道,“你放心,我跟趙權說過了,我一進皇城他就把腰牌還回去了。”
意思就是說,南宮信這會兒已經是查無可查了。
彥卿暗暗舒了口氣,發狠地兩下裁斷繃帶遞給目光中略帶同情看向她的如沐,北堂墨還算厚道地默默把話題擰偏了點兒,“說起腰牌……看剛才的勢頭,那刺身上的腰牌恐怕是你四弟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