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巴。
只幾秒鐘,添香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不由的,她也乾巴巴的嚥了口口水,剎那間滿臉燥熱,連耳後根都是燙的,她原本以為面對這樣一個謫仙人物自己也不會動凡心,此刻看來自己還是俗不可耐,這心咋突然跳的快起來,哎呀,太尷尬了。
她連忙向後退了一大步,雖然動作有點突兀,可拉開距離的兩個人不覺的都鬆了一口氣。
陸白的臉紅的像個大蘋果,低斂著睫毛,微垂著頭顯出無盡是羞澀來。
添香看傻了眼,腦中模模糊糊的覺得好像哪不對了,這個……這個陸四不會是對自己動心了吧?
“陸四,你怎麼了?臉這麼紅?”快速調整情緒的馬添香決定打哈哈的糊弄過去,於是開玩笑的說了句,不等陸四說話,又幹笑道:“不會是茶燙了舌頭吧,連話也說不得了。”
陸白果然臉紅了又紅,目光閃爍的吶吶道:“沒……沒事。”他怎麼好說是突然發現自己正以侍從的身份坐在那與身份為少夫人的她飲茶,而這茶竟然還是他讓她泡的。
一想自己像平日那樣坐在那等著僕從侍候,頓時驚慌起身,這才一口茶噴了出去,不想她卻……卻近的身來為他擦拭水漬。
腦中不住的回放剛才的場面,陸白那顆淡然的幾欲不為凡塵所動的心靜悄悄的顫了顫。
“沒事,沒事。”此刻他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了。
真是個單純的人,雖然陸白有過人之姿,可還是能看出他比自己年紀小,添香暖暖的揚起笑,儘量表現的隨意,好讓陸白平靜下來,“你怎麼突然站起來了?坐啊。”
陸白的臉還是很紅,扭捏了一下,低聲道:“我忘了這是四爺的地方,我一個奴才哪裡能坐了?”
“原來如此。”添香悟通後略微低聲,“有話坐下說,這裡只有你我,你不用怕的,再說我們私下裡是朋友不是?”
‘怎麼能只有你們倆?還有我……’請允許在床上幹躺著不能出動靜的陸燁亭憋悶的心聲駁斥吧,他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陸白的純情,更受不了馬添香明晃晃的糊弄陸白的做法。
陸白堅持著不肯再坐下,馬添香轉了轉眼珠子,起身走到床榻下的絨毯上坐下來,向陸白招手,“過來坐。”
這麼一來陸白站著似乎就不合適了,只得跟著緩緩蹲下,然後被添香一下子拉坐在毯子上,就聽她道:“別拘束,那天在大夫人的院子你也沒這樣,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你再這麼不爽快可就顯的咱倆真有不可告人的事兒,快別這樣了,遮遮掩掩的多沒意思。”
陸白原就不是拘束,而是被剛才添香溫柔的靠近觸動了某根神經,只覺得全身不妥,坐了下來,動了動腰身,本想盡量的放鬆下來,卻因挨著她坐著說什麼也放鬆不下來,僵直的挺著身板。
“喂,陸四。”添香看著前房透著朦朧光亮的六扇雲錦屏風,心裡也浮現出這樣朦朧的希望,其實她一直沒想,如果自己和小喬逃不掉呢?那她還要不要繼續和陸禮的合約,繼續扮演帛添香尋找下一次逃跑的機會。
她不知道,聽了陸四剛才的分析,她突然覺得這次逃跑懸之又懸。添香扭頭看了眼臉頰依舊掛著紅霞的陸四,刻意輕鬆的笑問,“你還沒說,你以後想幹什麼?一輩子留在陸家嗎?”
“當然是留在陸家。”陸白雖還扭捏,回答的卻挺快。
“哦。”她理解的微微一笑,道:“說的是,你是家生子,怎麼能離開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想離開陸家嗎?”陸白奇怪的歪了歪頭。
“還真是。”添香不打算隱瞞的傻傻道。
“啊?”
“嗯?”
別誤會,發出兩種聲音的絕不是同一個人辦到的,之前那個是陸白的小驚詫,後面的是陸燁亭的大驚詫。
“是我的事,你別害怕,也不用擔心。”馬添香喃喃的看著屏風,可那目光分明是透過屏風看向很遠地方。
驚詫後陸白立時明白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的不可思議,“你,你說什麼?你要離開陸家?什麼時候?為什麼?”
他一疊竄的發問把添香逗樂了,而這些也正是陸燁亭想知道的。
面對陸家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侍從,一個在這個深深庭院裡唯一願意聽她訴說,陪她坐下來聊天的純情男人,她竟覺得說出這個逃亡計劃並不危險。
“我來陸家本就是為了小喬,他願意帶我走,我怎麼還會留下來?至於什麼時候……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