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怎麼會稱作是西洋夷人?必定有不一樣的習俗。”
容嬤嬤陪笑說道:“娘娘知道的就是多,奴才聽著這些,只覺得匪夷所思。”
我不語,低頭仍看,卻見這琺琅瓶子上面,是個黃金的擰蓋,蓋子的頂端還鑲嵌著一顆大大的寶石,燭光之下,耀耀閃爍,端的明亮非凡。光是看做工已經是不俗之物了。
我伸手擰開盒蓋,低頭一看,卻見瓶子口還封著雪白的一層蠟封,容嬤嬤跟旁邊的宮女們都未曾見過,一時都露出驚奇表情來。
我伸手,從旁邊取了一根銀簪子,在蠟封上輕輕戳了戳,將碎了的整塊蠟封取出來,頓時之間,一股芳香撲鼻而來。
容嬤嬤忍不住出聲讚歎:“娘娘,果然這東西是香的,卻比咱們以前用過的那些香脂都要香上三分。”
“倒的確是難得的好東西。”我伸出小指挖了些出來,略微一看,先在手背上試了試,雪白的一團兒揉開去,只覺得柔軟香綿,而又細膩,手背摸上去登時也覺得滑滑的。
這才放心地在面上頸上都塗了些,慢慢揉著,又想起一事,便問道:“本宮今日覺得頭髮有些乾澀,摸起來很不舒服,明兒找太醫來瞧一下,另外這些香脂之類的,也該換換了。”
“奴才明個兒就立刻去辦!”容嬤嬤立刻說道:“娘娘您前幾天說最近頭髮掉的厲害,卻因為些瑣事煩心一直沒有得空兒請太醫來診診,明日奴才就立刻去太醫院傳旨。”
緩緩地揉開了面脂,才覺得神清氣爽些。我方站起身來,搭上容嬤嬤的手背,斜覷了一眼容嬤嬤,問道:“嬤嬤你是不是在奇怪本宮向來不愛這些打扮功夫,為何此刻卻又豁然不同?”
容嬤嬤訕笑著說道:“難逃娘娘法眼,回娘娘的話兒,奴才方才心底的確是有點疑問,不過娘娘做什麼都是有理的,奴才不敢妄自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