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見外。”虞染開口,聲音如初見那般溫暖,白淺側目望去,剛巧也看到他朝她望來。
白淺依舊覺得心驚,卻隱約覺得自己沒有一開始那般害怕。
但其實,並不是虞染的眼神可怕,只是因為虞染知道她太多的秘密,所以白淺是從心底裡開始害怕。
只不過現在,自己身上的秘密已經爆發的差不多,而她又十分確定虞染不會真的傷害她,所以,她才敢這般大搖大擺的看去。
“是不該這麼見外。”白淺輕笑。“就是不知道師傅和皇叔此次前來,是有何旨意?”
她叫師傅和皇叔不是因為尊敬,而是因為心裡有氣發不出去,所以故意這般語氣。
君顏聞言,無奈的笑笑,他的淺淺啊,還是這般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呢。
“你這是在寒顫為師麼?”弒夜一口茶盡數噴出,他看著白淺,意味不明。
“更何況,你不應該叫他皇叔。”
話裡的意思白淺聽不明白,但是他知道師傅向來不會說無關緊要或者是多餘的話。
但是她隱約覺得結果不會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所以,她岔開了話題。
“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來這裡,是前來阻止,還是來跟我們一起迎接留情的?”
聞言,虞染面上閃過一抹苦笑,弒夜還想再說,卻被他搖頭制止。
他想,有些事情,現在說清楚還為時過早。
白淺垂眸,這樣看來,虞染還有一個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份,而這個身份,跟她白淺,肯定脫不了的關係。
但是具體是什麼,白淺不想深究。隱約覺得那不會是一個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我說,是呢。”弒夜接話,語氣跟之前一般,高傲,而且自信。
前世白淺最是佩服,可是現在聽到只覺得火大。眼裡迸發出一些恨意來。
他憑什麼總是這樣,他憑什麼總是高高在上喜歡控制一切事情呢?
就像當初,一意孤行的將她和蘇瑤帶回,拼命的訓練之後又毫不猶豫的殺掉一般。
現在,他也是這樣,當初因為覺得龍鈺不錯,所以他便跟了龍鈺,甚至甘願做一個小小的謀士。
而現在,龍鈺死了,他就突然轉身,說是想要跟他們一起抗擊敵人。
沒錯,他確實有著令人折服的本事,也只有他們才能夠和留情相抗衡,但是白淺偏偏就厭惡極了這樣的語氣。
她閉眼,深呼吸了幾次,才將火氣壓下去了一些。
“軍師是在開玩笑麼?當初和龍鈺聯盟,現在他死了就突然轉變陣地。你正當你了不起,任何人都拿你沒辦法麼?”
白淺撥出一口氣,心情再次好了一些,還好。君顏的心思跟她居然是一樣的。
不管君顏這話是為了安慰她還是其他,但是他能這麼順著她,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即使她知道,到最後,君顏肯定會同意他們加入。
“和龍鈺聯盟純屬無奈之舉,這一點,你們將來會清楚,而現在,我們想要加入你們的決心也是真的。這個我敢用生命發誓。”兩句話下來,不止白淺的心情已經十分舒暢,就連君顏也笑開。
只是。
“還有,你們不也打不過留情麼。”弒夜最後說出的話卻讓白淺徹底怒了。
只見原本還坐在君顏懷裡的女子騰的起身,一個箭步直接衝到弒夜身側,她一把扯過弒夜嘴邊的茶杯,將水,盡數朝著一旁潑了去。
這一舉動弄得眾人目瞪口呆,君顏已經站起身子,想著若是白淺和弒夜打起來好勸架,一旁的虞染也是同樣的動作,而弒夜,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一時間哭笑不得。
竟是不明白,他聰明果決的淺淺,何時變得這般稚氣了?
白淺做事情向來雷厲風行,做完之後她一拍巴掌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還將站著的君顏一把拉下坐在她的旁邊,隨即,軟綿綿的靠在君顏懷裡,仿似方才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諾,沒有直接潑在你身上,是因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師傅,我不能這麼沒教養,而我真
的搶了你的杯子,是想告訴你,即使你曾經是我師傅,現在這裡是我夫君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弒夜笑笑,不以為意的重新執起杯子自己倒了起來,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不止他的,剩下兩人也突然就笑開,而白淺,鬱悶半天之後也終於跟著笑了。
君顏知道,白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