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你聰明伶俐,果然名不虛傳。”這是友誼大會之時,龍鈺說的。
“那人說你善於謀計和思考,看來當真不假。”這是青離國的夜冥說的。
“那人說你失憶了……”
而且,他剛剛說,你曾經喚我留情,到底,他認識的是現在這個靈魂,還是原來的白淺呢。
為什麼這個陌生的朝代,認識並且知道她們底細的人,反而比現代還要多?
好多那人說在白淺腦海中盤旋,想起這些的時候,白淺手腕上的蝴蝶突然開始發光,就如守宮砂還在之時那種金色的光芒,但是這一次明顯十分閃耀。
她此刻穿著白色的衣服,那金光居然透過衣袖照射出來。白淺面上一驚,快速翻動自己的身子想要阻擋,這人卻比她速度要快。
白淺甚至看見他的眼裡閃過疑惑。
只是片刻,袖子被他一把拉開,白淺本以為他會好奇她手上發光的蝴蝶。
卻不想,他卻狠狠的捏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恨不得生生捏碎她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告訴本座,為什麼會這樣。”白淺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突然起伏的情緒,聲音無比激動,甚至透著憤怒。
他漂亮的眼睛裡閃耀著一些晶瑩的水霧,白淺疑惑,他是傷心了麼。
可是,他為什麼會傷心。
“白淺,你告訴本座,為什麼要這麼做,本座等了你這麼多年……本座分明等了你那麼多年……”他的話已經不成調子,但是白淺聽清楚了,只是聽不明白。
白淺能夠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可是她的反抗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她疼得冷汗直冒,卻、只是片刻便乖乖停止掙扎,不在做多餘的糾纏。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人的心裡肯定是出現了扭曲,若是自己此刻越是掙扎,反而越容易激怒他,越是沉默,時間久了,他便會覺得沒有意思,說不定,還會停止對她的傷害。
“……”
“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男人已經怒到幾點,“別以為沉默可以解決一切,白淺,本座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由你擺佈的毛頭小子了。”
“……”白淺疼得直擰眉,她只知道,這人在不放手,她的手就徹底沒救了。
不過,他說的當年,又是哪年?
“哼。”像是感受到手裡白淺的骨頭已經完全碎裂,男子冷哼一聲放開她,明明是非常生氣的動作和聲音,卻因為他獨特的嗓音變得嬌媚起來。
“白淺,你忘記你答應過本座的事情不要緊,現在你只要告訴本座,這是誰做的?”他指著白淺手上依舊散發著炙熱蝴蝶,白淺不解,難道這些蝴蝶不是純天然的麼。
她疑惑的表情並未逃過男子的視線,隨即,眼睛掃過白淺已經無力垂下並且已經鮮血直冒的手臂,接著說道,“守宮砂,為什麼不見了,你真的愛上君顏了麼?”
“……”白淺驚訝,竟想不到他在意的居然是這個,而且仔細回想,這人似乎知道她手上本就有蝴蝶,因為從最開始,讓他情緒有所波動的事情,就只有在發現守宮砂不見了的時候。
“我們曾經認識?”白淺忍住疼痛,知道自己若是在不開口說話事情可能會越來越糟糕。
她需要跟這人套近乎,然後,取得療傷的藥,否則,她的手肯定會廢了。
“你叫隨風,我是留情,你曾經說過,咱們要做這世間最逍遙的存在,你負責隨處風/流,我便處處留情。”說起曾經,他的眼裡透著些許柔和。
但是,很快,便驟然轉化成了巨大的暴風雨。
他猛地轉身,捏住白淺的脖頸,白淺被他捏得喘不過來,手上的疼撕心裂肺,脖頸上那種難以呼吸難以掙扎瀕臨死亡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你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本座,你消失這麼多年,就不知道本座會思念你麼?”他的臉被完全覆蓋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白淺能夠想象得到此刻的他到底有多陰鬱。
這些年,本座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毀了這世間所有人。
“咳咳。”白淺伸出完好的那隻手,使出全力阻止了他的手,試圖用這樣的方法替脖子減去一些負擔。
“我不記得你。”這是白淺此刻唯一能說的話,卻也是她此刻最好的護身符。
她沒有關於這具身體的任何記憶,自己在現代的事情她全都記得,她敢肯定,在現代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曾認識一個這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