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一愣,退後幾步,白淺剛剛被他提起定住牆角的身子瞬間癱軟在地,她大口呼吸著,白哲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非常清晰的五指印,他譬了一眼,她的一隻手已經完全使不出力氣,只是那樣垂著,鮮紅的血液沿著她的手指一滴滴滑落。她卻連眉頭都沒有在皺一次。
不滿的冷哼,她果然如當年一般能忍。不,她現在的隱忍似乎比當年進步多了,猶記得那時,她還是一個非常怕疼的小女孩兒。
整個屋子都蔓延著濃重的血腥味,留情終是忍不住開口。
“別在拿什麼都不記得來搪塞本座,今日你若是不說出你的身子給了誰,本座斷然不會放過你。”
“我想知道,我的身子給了誰,你為何這般介意,還有,我是誰,你又是誰,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把我抓來,又是為了什麼。”
白淺抬頭,眼神冷漠,似乎這些問題,留情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一般。
“你之前是誰不要緊,你只要記得,你白淺,生是本座的人,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座手裡。”這話說得囂張至極,白淺想,若是這話從君顏嘴裡說出來,她定會覺得歡喜,可是從這人口中聽見,只覺得厭惡。
她的命運,向來只有她自己能夠掌握,別人妄想。
“罷了,你若是不說,本座也不會真的撬開你的嘴,反正你的夫君是君顏,本座自會第一個找他,若是本座查清楚動了你的人是他,那麼,我斷不會讓他好過。”
“就你們之間的這一點破事,本座自是能夠查出來的,你,好自為之。”留情突然就轉了性子讓白淺拿捏不準他的意思,但是聽到他會對君顏不利,白淺還是忍不住擔心。
“你想怎樣?”沒有說你想對他怎樣,因為她知道她若是在此刻說這樣的話無疑是要將君顏往火坑裡送。
“本座怎會捨得對你怎樣?”留情隨意的往身旁一坐,妖嬈的身子像極了一朵剛剛綻放的刺血玫瑰。
他微微敞開的胸膛露出大片大片的白哲的肌膚,看上去很養眼,似乎味道也不錯,但是白淺不喜歡這樣白哲的肌膚。
她喜歡君顏那樣小麥色的,並且上面伴隨著許多疤痕的健康的肌膚。
對於這樣非常白哲的面板,她其實是很鄙視的,更加不明白一個男人為什麼要白成這樣。
對她來說,君顏的不但是最健康的,還是隻屬於她白淺一個人的。
他露在外邊的嘴唇愈發的妖媚,白淺知道,這人不止嘴巴好看,人也定是長得極美的,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
“白淺,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一次,你休想在離開我身邊半步。”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留得住我了。”白淺輕笑,已經不打算討好這人了。
一來是因為討好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力的事情,她想把這樣的耐力都留給君顏,二來是因為她發現,這人根本不值得她討好。
既然這樣,她又何必那般卑微,再者,她白淺,本就不是卑微的人。
“你還是這般的自以為是。”留情毫不介意,眼睛掃了白淺已經抬不起來的手。“你打不過本座,唯一的武器也用不了,現在身處何方你也不知道,還有就是,本座若是不救你,你的手,過了今天,本座敢保證,別說是劍了,恐怕,你連根針都拿不起來了。”
“不過一隻手而已。、”白淺輕瞥,沒有了一隻手死不了人,她還有另外一隻不是麼。
若是想用這點傷來要挾她,那麼,留情也太天真了。
留情顯然沒有預料到白淺會說這樣的話,面上有些疑惑,很快便釋然。“你果真和以前不一樣了。”非但比以前更加隱忍,也比以前更加勇敢。
不過是一條手臂而已,這樣豁達的熊津,怎會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
留情這話像是感嘆,又似乎是帶著欣慰。
白淺無力判斷、
“但是,白淺,你自己的身體你可以不在乎,本座就不信,待本座將君顏那小子的人頭給你帶回來的時候,你還能像現在一樣淡定。”這話他說得隨意,白淺難以辨別這話是真是假,但是白淺只把他當成了一種試探。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已經微微顫抖的心,但是面上反而比任何時候都要淡定。
留情的功夫和她相比確實不錯,但是白淺相信,只要君顏全力以赴,兩人也是勢均力敵的,到時候,誰取誰的腦袋還是未知數,她不能因為他的幾句話便自亂陣腳。
“呵,看來君顏也不能夠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