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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兒嗎?呵呵,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呢,懂得搬出大人來阻絕陌生人的接近。
不忍心看他那麼辛苦,鄒衍微眯雙眼,笑得越發和藹可親:“我保證,只是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不然,走路會痛痛,對嗎?”
四歲大的孩子小大人般凝眉思索了一會兒,又看了眼笑容可掬的鄒衍,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鄒衍滿意一笑,站起身幾步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男孩身前重新蹲了下來,對他安撫地溫柔笑笑,便低下頭捲起他的褲腿檢視,白蓮藕般的小腿上,一大塊觸目的淤青盤踞,膝蓋處更是紅腫破皮,滲出點點鮮紅血絲。
幸好初冬季節,衣服穿得夠多,要不然怕不只是這麼點小傷了事。手頭沒有傷藥,鄒衍只能用手帕先簡單清理包紮一下,處理完畢,拉下褲管,她仰頭抬眸,鼓勵地拍了拍一直抽氣忍痛的小勇士:“真勇敢!麟兒是嗎?好乖!~”忍不住親暱地輕捏小孩滑嫩的小臉,手感好得簡直不可思議。
麟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聲道謝,黑色星眸裡的防備之色減了不少。
“好啦!快去找你奶公爹孃他們吧,估計他們該著急了。”鄒衍小心地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儘量不碰到他傷處,“你是和家人一起來上香的嗎?要不要我陪你去找他們?”說實話,這麼個唇紅齒白、粉妝玉琢的孩子,還真挺容易被人拐帶走的。
“不用了,夫人。麟兒就住在山上禪院,今日玩得時間久了,奶公會擔心……啊……”小麟兒撲扇著長長的睫毛,煞有介事、條理清晰地回答,又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一瞬間張圓了粉嫩的小嘴,眼睛不自覺地往上看去。
“怎麼了?”鄒衍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竹蜻蜓……”他略帶沮喪地喃喃道。
“竹蜻蜓?”鄒衍疑惑地仔細看了看,果然,一人多高的枝椏上掛著一隻小小的竹蜻蜓。
她踮高腳,伸長手臂夠著了那隻惹禍的小傢伙,收回手,低頭正迎上男孩喜悅與感激的目光:“謝謝你,夫人!”
“夫人?”對這疏遠老氣的稱呼有所不滿,鄒衍拈著竹棍,有些調皮地一笑,“叫我姐姐就把東西還你。”
“姐姐?可是……”小麟兒微嘟起嘴巴遲疑起來,晶亮的眸子裡劃過一絲不解與懇求,“麟兒稱呼您為姨娘好不好?爹爹說過,梳了已婚髮髻的夫人就不能叫姐姐的……”
鄒衍汗顏,感覺自己被個四五歲的小娃娃教育了:“好啊,麟兒想叫什麼都行。”
“那……姨娘。”麟兒抿抿唇,輕叫了一聲,黑黑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鄒衍。
鄒衍微微一笑,將東西遞了過去,手伸到一半,卻忽然發現這竹蜻蜓居然甚是眼熟,似乎就是前不久自己的遊戲之作,連凹凸不平的地方也幾乎完全一致,只不過與當時相比,現在的竹片表面更加光滑……
她心念轉動,想起以前好像見過心素細心打磨過這玩意兒,當時沒有多想,以為單純是男人珍惜自己送的東西,那現在……
“咦?麟兒,這竹蜻蜓好像不是街面上買的,是誰送給你的嗎?”
“嗯,是我……”
“……麟兒……麟兒……”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幾聲男人焦急地呼喊,打斷男孩未竟的話語,麟兒的臉上露出混合著高興和歉疚的神色,放聲回應道:“奶公,奶公,我在這裡……”
沒過多久,一位年紀不過四十多,兩鬢卻已斑白的男人面帶憂色地出現在兩人面前,一見到麟兒,他立刻鬆了口氣,放下洗衣盆,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輕施一禮道:“這位夫人有禮,不知可是我家小公子衝撞於您?”他一身僧院素衣,眉目莊重,舉止落落大方,雖已年華逝去,卻自有一股從容出塵的氣度。
“居士過慮了,小公子玉雪可愛、乖巧懂事,鄒某也只是聽到有人跌倒,才過來一看究竟。”
男人的瞳孔細微地收縮了一下,抬起頭直視鄒衍,不動聲色地問道:“夫人姓鄒?”
“正是。”鄒衍見方才這麼擔心孩子的一個人,不去關心麟兒的傷勢,反是先向自己求證名姓,狐疑道,“難道居士認識鄒某?”
“夫人說笑了。在下於此修行,與夫人僅有一面之緣,是稱不上‘認識’的。”
他若是直截了當說不認識,那鄒衍便有理由相信他在撒謊,但見他坦誠見過自己,便來了些興趣:“不知居士在何處見過鄒某,鄒某自問對居士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