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譽,汙衊女子清白,三項都是大罪,重則可砍頭,或流放北寒之地,輕者亦逃不了牢獄之災。像好兒小姐這般品性低劣卑鄙沒有廉恥,就是當場誅殺亦不為過。”
“溫夫人護犢心切,可以理解。此事本王自會秉公處理,莫非溫夫人信不過本王?”平南王爺的聲音和神態溫溫地,帶著幾分親切,可那雙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溫瞻年在朝為官,清楚平南王爺素有笑面虎稱號,雖沒打過交道,卻聽聞不少。當下對溫劉氏低斥道:“婦人之見,有平南王爺在此,還不快退下。”
溫劉氏心中不忿,正欲開口,卻見丈夫朝自己使眼色,稍一愣怔,看向平南王爺,心裡咯噔一下,慌忙低頭退下去。
平南王爺掃量三位少女,穿戴不俗,容貌不俗,氣質……額,那作堆的兩個尚可,至於獨立一旁的紫衣少女,卻是令人眼前一亮。
一襲清新柔和的紫色,不若旁的女子老低著頭臉,她倒是落落大方抬頭挺胸目光平視,甜美可愛的面容尚帶稚嫩,透澈的雙眸靈動慧黠,剛剛那隱現的單邊小酒窩,很特別,也很有趣。
盧世域看著身姿挺拔端莊的好兒,眼中流動著一縷溫柔,她就像那初春枝頭的嫩芽,不畏懼寒風料峭,堅強地迎頭而上,清新動人,甜美暖心。
“誰先來說?”平南王爺懶懶地開口問道。
溫劉二人狠狠剜眼好兒,劉大小姐嬌聲道:“回王爺,小女子劉寧兒先來說。”
“嗯,說吧。”平南王爺端起茶杯,收回目光,淺淺喝著。
劉大小姐道:“這位好兒小姐的確當眾辱罵朝廷命官,汙衊他人聲譽與清白,她利用對詩設陷阱,獅子開大口,要溫博翎雙手拱送所有的鋪子和田莊。小女子句句屬實,王爺可詢問在場任意一人對證,以證實小女子並沒有說謊。”
溫大小姐滿臉委屈,楚楚可憐道:“王爺,好兒小姐不但做了以上事情,更害小女子摔傷外容,若是旁上沒有別人,好兒小姐指不定會把小女子推落水中淹死。小女子自問與人為善,與好兒小姐素昧平生,近日無怨,遠日無仇,實在不知好兒小姐為何要仇恨小女子,以及小女子的父親母親。”
而此時的溫劉氏與溫瞻年兩人,卻是各自懷不同心思,但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越看那少女,越覺驚心。都姓溫,都叫好兒,最緊要是那相似面容,那獨獨屬於她有的右邊小酒窩。
從江南來……從江南來……溫劉氏越想越心驚膽戰,整個兒面色青白交接不定,袖裡的手,死死抓扯著絹帕。
“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平南王爺見好兒面色平靜淡漠,沒有現出絲毫怒氣,甚至,她眼中竟帶著一份嘲諷不屑。
不禁心中訝異,這小姑娘尚未及笄,瞧她瓷玉般的小臉,身上的穿戴,也是個在家中備受寵愛呵護的,怎地就能如此鎮定自若?一絲著急害怕不曾有?
小樹站在眾人前面,緊張地看著妹妹,當他看到溫瞻年出現,很快便發現一個可疑問題,這個溫尚書,與妹妹有五六分相像。
莫非,孃親當年並沒有說實情……小樹心底暗暗猜測著,一股怒火慢慢地自胸腔中升起,再看那溫尚書,便帶了無限鄙視和痛恨。
好兒略略福禮,目光清明道:“秉平南王爺,在民女為自己辯解之前,可否容民女講一個故事給王爺聽,給大家聽?這個故事不會佔用多久時間。當民女講完故事,王爺,還有在座各位,或許也會明白了。”
力拓世子開聲道:“有故事聽,好啊,說來聽聽,如果不好聽,就罰你去掃大街。”
好兒微微一笑,“聽故事跟吃菜一樣,各人口味難調。民女不敢打包票說待會要講的故事就一定十分動聽,只能說這個故事有點老套,有點狗血,但它千真萬確存在,並對當事人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和傷痛。”
好兒抿了抿嘴唇,有點口乾,平卉極為機靈,一看好兒小動作,立即端了一杯茶水上前,“小姐,喝口茶潤潤。”
“知我者,平卉也。”好兒接過,兩口喝乾,主僕相視一笑。
“王爺,世子爺,老爺,夫人,明老爺前來拜訪。”
不等好兒開口講故事,辛府管家又匆匆而來稟報。平南王爺等人便看向辛老先生。眾人均是驚訝不已,今天的遊春園會,真是熱鬧非常啊。
小樹和四兒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非比尋常的蹊蹺,似乎空氣中還滲著一絲陰謀的味道?兩人目光投向當中的好兒,卻見她依然一派鎮定自若,顯得愈發的冷靜沉穩。
☆、219熱鬧非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