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個好玩的去處,在裡面你追我逐,或玩捉迷藏,歡樂的笑聲在田野上空被風傳送老遠。
“好兒,我們躲,你來找我們啊。”春兒不用帶弟弟,就拉上好兒,跟村裡的小夥伴們來土牆玩躲貓貓遊戲。
好兒真是不屑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可是…低頭瞧瞧自己的小手小腳,無奈地嘆口氣,誰讓自己才五歲呢!
天氣實在好得沒話說,六七天的時間,土磚完全乾透可用。土磚塊頭大,極有重量,從田地裡挑到河對岸的好兒家,絕對是一項大力氣活兒。
落日村統共二十三戶人家,除卻小貨郎家沒來,其餘人家的壯勞力大都來幫工了,就連里正、村長家都來了勞力。清一色的壯漢用特製的磚架挑磚,通常一頭放三塊磚,呈品字型堆起。力氣稍小的,就一頭放兩塊磚。
好兒按著人頭一數,快速在心裡算了算,光是這一天的挑磚費用,她家就得支出九百文,即每人支付二十文。真正起房時,用不了這麼多人,按照上次起房的人手,六七個足夠了,每人每天十五文,包中晚飯,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常四叔、吳二伯、裡師傅三人的工錢,又是另外計算,光是鏟制土磚,每人就得支付五十文。此外,還有購買的黑瓦,請人砍樹做馬房圍欄,每天葷菜的費用…等等。林林總總大致算下來,好幾兩銀子哪。
起好馬房後,好兒家緊接著找來村長,將菜園子旁邊,沿著上游方向的荒地,以每畝三兩五銀子的價格,共買了五畝地。
落日河兩岸,除了原先那條兩塊木板搭成的窄橋可透過,另外還有一條小道可通往落日村頭外,只是得繞些彎路。雲客來、貴順的馬車,好兒家拉的小板車,走的就是這條小道。
這條小道全為沙泥路面,天晴行走沒問題,雨天就泥濘了,好兒家要擴建菜園子,交通一定得便利才行。好兒把其中利弊仔細陳述,大家聽了都覺得在理,但這修路和修橋,哪一項都不簡單,尤其是費用問題,溫氏擔心太高了承受不起。
好兒道:“娘,在村裡,咱先問下常爺爺瞭解這些不,如果常爺爺不瞭解這些,那我們可以詢問錢掌櫃、韓老闆,他們都在鎮上,人脈廣,說不定就認識這方面的人。我們先探聽修路和修橋的費用,如果能承受,我們就修,如果不能,就先擱著,等以後再說。”
溫氏就點點頭。第二天去常家,跟常四叔提及這事,常四叔吃驚道:“侄女,你要修橋?這修橋可是筆大開支,我聽人說,易安江上的易安橋,光是造橋就花了七八百兩銀子,那還是官府出一半,當地鄉紳、鄉民集資出一份子錢,才建起來。落日河的河面不比易安江,我估摸著,怎麼著也得花個三四百兩。侄女,你還是快打消這念頭。”
常四嬸在旁道:“慧娘,你這日子好不容易才好過些,那些大事兒理不來,你只管過好小日子就行。”
溫氏聽到那驚人數額,果然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就點了點頭,歇過這事不再提。
轉天賣菜,雲客來的陳管事過來,說明日去拉菜六十斤。溫氏應下,問知韓廣斌今天正好在酒樓。等賣完菜收攤,母女倆趕著騾車到雲客來酒樓後院,進去找韓廣斌。
韓廣斌正在二樓的專用雅間看賬,見陳管事領了好兒母女出現門口,忙請進來,並讓夥計上茶,端來兩碟點心給好兒吃。合上賬本,笑問道:“聽說你們家的菜園子要擴建?”
溫氏點頭,含笑道:“已經買了地,還沒犁出來。酒樓的生意,一直不錯吧?”
韓廣斌的笑容淡了些,目光往窗外飄了飄,“最近不大好,我這的一個廚子年紀大了,要告老還鄉,新的廚子,手藝一般,已經跑了一些食客,這幾天正為這事著急。”
溫氏道:“這樣下去可不好,韓老闆得趕緊想法請高廚才行。”
韓廣斌道:“我原本想從苗花鎮挖人,對方要價太高,沒談成。不過我已經託人在江東縣裡找,這兩天就打算動身去和對方見面。對了,你們過來,是有什麼事?”
溫氏忙將事情簡單說了,“韓老闆,這修路鋪橋,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就想先詢問下大概是啥情況,韓老闆認識有這方面的人嗎?”
“嗯,你們家出來的路,的確不太好走,如果能把那小道拓寬修平整,那是最好不過。如果是鋪橋,我們拉菜就少走些彎路。”
韓廣斌點點頭說道,語氣繼而一轉,“不過,修路或鋪橋,是筆大開支,我瞅著你們那落日河的寬面,鋪橋的話估計得不下三百兩銀子,如果是修路,估摸著也得百五六十兩銀子。”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