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題,引導眾人繼續商討起對策來,討論了半天,依然未果,天色已晚,只有相約明日再談,眾人歸去,翌日清晨,糧價不約而同紛降,聯盟隨之不宣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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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十五之約
小如不貨中,只然是金秋八月。按照常理來說,如今認,就算還是豔陽普照,秋高氣爽之時,但也總會偶爾下幾場秋雨,終歸快要臨近冬季,一層秋雨一層涼的景象也該發生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整個杭州地區,不要說下雨,連雲霧蔽空的場面前非常難見到,還是晴空萬里,驕陽似火的場景。
百姓想盡一切辦法,又是求神又是拜佛,最後連不司雨職的灶君都燒香祭拜以表心意,希望他能夠將人間的資訊帶到天上去,可惜天不從人願,可能最近滿天神佛都不在家,或許出門遠行了,根本聽不到民間疾苦之聲,更加不用說深受感動,降下甘露來。
百姓很無奈,心有不誠者還偶爾腹誹不已,但沒有人感到悲觀絕望,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只要家、人還在,大不了明年再忍忍,苦日子總會熬過去的,況且日久見人心,關鍵時刻,善人總是比惡人多。
近段時間,杭州城糧糧價格讓純樸的百姓稀裡糊塗的,不僅看不明白,也想不清楚,先是限定購糧不說,而糧價也毫無徵兆的從九十文錢提升至一百八十文,價錢多了倍,這還了得,大家當然是瘋狂購吳,但沒過幾日,糧價又降了下來。
而且前些時候有事打樣暫且關門的糧鋪紛紛重新經營起來,沒有缺斤短兩不說,價格也非常公道,想到以前總是罵人家是黑心奸商,看來真是誤會人家了。
若是知道了純樸百姓們的心聲,那些奸商們肯定會淚留滿面不可,不是他們想做善人善行,大發慈悲,救民於水火,而是這些道,有心做惡也不容易啊,前幾日他們還想著少賺也是賺,薄利多銷也不錯,現在卻不停向上蒼祈禱,希望不要賠太多錢。
也不怪他們這樣心灰意冷,主要是形勢變化得太快,現實讓他們不得不低頭,當官府將米糧價格調降至每鬥一百七十文錢之後,還沒足三天又降十文,之後像是發生連鎖反應似的,每隔段時間降一次價,直到現在;才十來天的時間,米糧價格已經降到每鬥一百零幾文錢,看這趨勢,他們心裡也清楚,還沒算完,過段時間肯定還要調整,直到恢復幹早之前的正常水平。
如果是在乾旱之前,官府的動作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影響,這個價位也有利潤可賺,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可是花了高價才能囤積到如此多的糧食,才賣出去一成不到,現在他們的心思是不指望賺錢,只求別血本無歸就成。
按理來說,隨著米糧價格的不斷降低,百姓應該會藉機多買以儲存起來,而奸商店鋪的價位也和官鋪的差不多,不可能只賣出那麼少的糧食,然而許多事情並不是都能用常理說得清楚的。
人們都有個心理,當物價飛漲時,那價格緊俏的商品越賣得火,有時還會出現盲目的採購現象,而當商品價格回落時,百姓好像又清醒過來,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壓根就不需要這件商品,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多麼的衝動可笑。
現在杭州的情況就是這樣,當百姓發生糧價和以前差不多,而且很容易買到時,況且看樣子說不定還會繼續降價,就開始保持觀望狀態,商人們的米糧賣不出去也正常。
雖然不明白什麼社會學道理,但是商人們也意識到不妙,不這現在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裡,還能有何辦法,誰不知道糧食降價會虧本,但誰又敢不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再好,總會有風聲洩露出去的。
得到內線的通風報信,商人們何嘗不清楚現在官衙已經購買了十幾萬石糧食,杭州再無缺糧之憂,所以就算大家的米糧積壓在倉裡發黴、腐爛、變質,也休想動搖糧價的變化,不過在這個時候,眾人絕對沒有了這行想法,只是期望官衙能高抬貴手,放緩降低速度,以減少損失。
其實當糧價降到一百三十文時,某些士仲富豪就已經坐不住了,急得焦慮不安,考慮了片刻,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紛紛跑到州衙求見范仲淹,表示自己不忍城外百姓流離失所的慘景,願意盡微薄之力以救鄉民。
目的不言而喻,只希望範太守大人不計小人過,放自己一馬,只可惜近日來,範太守公務纏身,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哪裡會有空接見閒雜人等,所以某些人註定要失望而歸。
“活該,此乃報有”沈遼從來不怕得罪人,冷笑說道:“若非有前之罪因,哪裡會有今日之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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