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頓時激起千重浪花,有人信之、疑之、譽之、毀之,不足而一。
當日見到楚質與洛小仙相會的百姓,都相信這個傳言確有其事,而那些深喜楚質詩詞的少女、士子,更是覺得,天下之間除了楚質之外,再無人能寫出像梁祝這樣悽美的戲劇來,對此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過也有某些人,不知走出於嫉妒,還是的確不信,紛紛表示質疑,而且還擲地有聲的說道,以楚質的身份地位,豈能如同市井之徒一樣,做些鄙賤之事,若真是如此,那還有何顏面身居要職,教化百姓。
兩種不同的聲音在市面上流傳,且都言之有理,許多人都不知應該相信哪方,有心向楚質求證,卻發現這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畢竟人家是一方知縣,不是隨便哪個人上門都能見到的,而能時常見到楚質本人的,又沒有這個膽子敢詢問縣尊。
有膽子直言相問的,也十分理智,覺得坊市傳聞不足以信,貿然垂問豈不是很可笑,所以儘管外面吵得沸沸揚揚,卻沒人為此事驚動楚質,但不管怎麼說,正是由於上述原因,梁祝戲劇徹底火了,每次開幕時,戲臺周圍立即被人群團團圍住,密密麻麻的,沒有絲毫的縫隙。
而身在縣衙中的楚質,卻不知道自己再次成為輿論熱點,處理完縣衙的公文後,便返回內宅之中,坐在後院亭子,抬頭仰望天空,神情有些悶悶不樂,對此,內宅僕從也有些見怪不怪了,這兩日,只要眼睛沒瞎,誰也知道大人心情積鬱,沒事最好別去打擾,不然自尋倒黴可別怪沒人提醒。
無聲的嘆息了下,或者是心情敗壞,楚質總感覺天空陰沉沉的,雲層看上去像一群又一群的烏鴉,很快就凝聚成一團,空氣變得十分沉悶,連院內草坪中的蟲子似乎也耐不住這種酷熱,狂躁的滿天飛舞。
又過了許久,凝聚成團的雲層居然悄然飄至太陽底下,天色有些發暗,比恍惚惚之間,楚質也似有所覺,正欲觀望,不想頃玄之間,平地捲起狂風,院內幾株樹林的枝葉嘩啦啦地狂舞起來,一陣塵土飛揚而過,天地間突兀一片昏黑。
楚質仰頭觀望,覺得眼前突然一亮,天際飛過一條鋸齒形的電光,仿
師心淵的蒼穹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接著轟地一聲,一個芒雷猛地炸開,大地一陣搖撼,震得人耳朵發麻。
“下雨了愕然片玄,也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叫喊聲傳入楚質耳中,那聲音中透出常濃厚的歡呼雀躍心悄,好像是受其感染,適時,響應者甚眾,歡呼擊掌吼叫聲如雷,傳至四面八方。
楚質站了起來,微微張手,感受著狂風捲起衣袂翻滾,拂掠臉面,似乎也有些生疼,臉上笑容初顯,只聽轟的一響,又是一個悶雷從天上滾落,雨點登時開了閘一般,噼裡啪啦地砸下無數指頭大的雨珠子,打得地上塵土飛揚。
楚質抬頭望天,見半空中烏雲翻滾,雨點砸在亭頂上,散發出金戈碰擊的聲響,不時還有幾粒雨珠曬進亭中,在他身上打出幾點雨痕,猶豫了一下,楚質立即飛妾跑上走廊,網到屋簷下,卻見閃電一道接著一道,猶如一條條銀龍破空飛過,
雨勢漸大,密麻麻地如萬箭齊發,雨滴敲在屋簷牆頂,錚錚錚,膛膛膛,好像鐵指銅琵琶輪出了千萬根急弦,楚質返回屋內。坐望窗前,發現驟雨已經如瀑,厚厚的一片水霧彌結成疽,望出去唯見天地茫茫,成片白濛濛狀態。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楚質喃喃自語,臉上那鬱悶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喜悅笑容。
“公子”就在楚質感嘆好雨知時節時,卻見長貴匆匆忙忙奔了進來,手裡還抱著個包裹,全身衣裳溼了一半,頭髮散亂,滿面水清,模樣十分狼狽。
“長貴,你怎麼變成這等模樣了。”楚質笑了起來,隨手從抽屜取了條毛巾拋過去,微笑道:“有甚急事,也不知先回房理順再來”
“謝謝公子。”長貴憨笑了下,接過毛巾,也顧不上擦拭,而是先小心翼翼放下包裹,或許是保護得當的原故,包裹卻不見任何滴溼痕跡,也嶽是因為長貴護著包裹,所以才會弄個這樣狼狽。
“這是什麼?”楚質有些好奇的指著包裹問道。
胡亂的抹去臉上水珠,理了下衣裳,長貴連忙說道:“這是家裡捎給公子的小的才從驛站取回,就差幾步路就到衙門,卻沒想忽然下起雨來,幸好沒有淋溼。”
家裡自然是指汴梁的那個家,楚質聞言臉上笑容更濃,表現得有點兒急切的伸手拿起包裹,一邊解開一邊說道:“長貴,辛苦了,快些回房換洗下衣裳,免得染病。”
長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