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達出海做什麼?”楚質更加迷惑起來。
“公子,大海是什麼模樣,小的還沒有見過,要不現在去看看吧。”長貴有幾分興奮說道,整日待在府裡,連西湖也沒遊過幾次,要是能出次海,回去又有得吹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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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行蹤
心海。楚質皺眉沉吟,固然心有好奇漆汀為什麼要出海必“一心到底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想到還有正事未辦,楚質不由得猶豫起來。
就在這時,忽聽前面遠遠地砰的一響。像打了一個悶雷相似的,不多時,只見便從遠處駛出兩條船來。一前一後,筆直地向這邊行來,前面那艘船上站著幾個身穿吏服的兵丁。其中一人,手裡還拿著鑼鼓,不時的用力敲打,好像在示警。
兩艘船速飛快,一會兒之後。就要朝小舟撞來,而且瞧那架勢,似乎根本沒要停下的意思,船家在舟尾掌舵,看見這等情形,急忙轉舵,避開來船,但湖面寬度不過十七、八丈,岸邊礁石又多,不能太過靠近。只能急迫轉舵橫移,勉強刑開幾尺,與來船交錯而過。
適時,只聽又是一聲鑼響,來船慢慢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威猛的聲音喝道:“把船停下。”
聽到喊話聲音,船家不敢怠慢,連忙將手中長竿插入水中,拋下鐵錨停在原地,而那兩艘小船也調過頭來,慢慢划槳,駛了過來,接近舟之後,其中一般還繞了半圈,與另外一般前後包夾,這陣勢,好像害怕小舟會突然逃脫似的。
船家滋忙朝來船上的兵丁行禮,就要搭訕幾句,卻聽一個身形魁偉。臉上手上的肌肉四凸起伏、盤根錯節,看上去有使不盡的力氣的健壯軍漢半眯著眼,目光銳利的在小舟上掃了一圈,嗡聲說道:“誰是船家?”
這分明是明知故問小舟不大,一目就能瞭然,舟上只有三人,一個是身穿儒袍的少年公子,一個僕役打扮。應該是少年的隨從,而只有船家穿著淺灰粗布麻衣,膚色黝黑。一望就知道其身份。
船家連忙迎了半步,露出笑容。小心翼翼說道:小的就是,不知道幾位軍爺有何吩咐。”
“那他們呢,是什麼人?”軍漢喝問道:“來此地做什?”
“軍爺,兩分客人是”船家遲疑起來,跑般的,搭載南來北往的顧客,誰有心情理會其身份。
厚道是厚道,但船家卻也不笨,見到兩艘船衝這邊行來的時候,他就感到奇怪了。畢竟這裡離關卡還有段距離,也沒招惹上關卡上的軍漢兵丁,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來。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而今聞言,船家立時浮想聯翩。該不會是自己船上的兩位客人有什麼問題吧,此念一起,船家心中不由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楚質兩人。
楚質也皺起了眉頭,聽這話裡的語氣。好像是把自己當成了犯人,什麼時候河道關卡巡丁也這般熱心起來,還沒有到地頭就搶著過來盤問來人底細。
長貴很有隨從的自覺,發現楚質似有不悅,頓起護主之心,當前叫道:“我家公子是何身份,輪不到你們詢問,至於為冉來此地,難道這裡是私人的地方,來這看下風景也犯了律法不成?”
長貴話裡帶著濃濃的不屑,按照楚質的猜想,這個時候船上的兵丁軍漢應該是鬨堂大笑,之後就開始變臉。或叫囂或威脅,然而,事情卻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兵丁們並沒有勃然大怒,而是相互使了個眼色。
悄悄地私語了幾句,好像還拿了張圖紙之類的對照片刻,為首的軍漢臉色立緩,語氣也溫和了許多,朝楚質拱手行禮,聲音依然是那麼的響亮:“公子請見諒,是我等魯莽了。”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楚質身為錢塘知縣,有一班手下、僕人對他奉承吹捧,來往的更是一些本地的官吏豪仲,而且平時發號司令習慣了。慢慢的自然有一些上個者的氣派。雖然離傳說中的王八之氣相差甚遠。但是舉手投足之間,與尋常百姓還是有差別的。
而且守衛河道關卡的軍漢兵丁們。基本就是靠著一雙眼睛吃飯,就算辨認不出楚質的具體身份,但也不至於將他與一般百姓混淆。
也懶得猜測他們怎麼突然前倨後恭。楚質開口問道:“你們氣勢洶洶的前來,意欲何為?”
猶豫了下,為首軍漢躬身道:“我等乃是按令行事,望公子莫要見怪。”
“按令行事?按誰的令,行什麼事?”楚質問道,!裡隱約有點明白怎麼回事。
不知不覺中,帶著一縷質問。而且露出了知縣的派頭,軍漢自然越發覺得眼前之人身份不簡單,不是達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