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闌雪鶯。
闌雪鶯有些奇怪,以前她不是沒有見過白芯蕊的美貌,怎麼到了這裡,她倒把眉毛掩飾起來了,故意化這麼淡的妝,是為什麼?
也是,她一個殘花敗柳,早就嫁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進宮選秀。不過,她倒真是佩服她的能力,竟然能透過層層難關,進入宮中。
想到這裡,闌雪鶯靠近白芯蕊,眼珠子在白芯蕊身上掃了幾圈,低聲道:“你可真是低調,是不是怕被皇上看上,繼而讓他發現你早已不是處子的事實?”
白芯蕊冷然抬眸,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又是處子?”
她都沒有經過檢查,直接以宮女的身份進來的,別人怎麼會來懷疑她,她是頂替的淺笑,這個蠢貨。
白芯蕊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好像觸到了闌雪鶯的心防,她一張臉頓時慘白,眼神黯淡下來,身子開始打鬥,看得白芯蕊有些不解。
這女人是怎麼了?一聽到處子二字,她就心虛的這麼厲害。難不成?真像她猜的那樣,她早已與別的男人苟合?
闌雪鶯身子顫抖了一會兒,額頭都冒了汗,她想起自己在闌國皇宮那痛不欲生的日子,想起凌鋒將軍允許手下人強暴自己的惡行,她就覺得自己很髒,同時她恨極了凌鋒。
那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當時她被眾人侵犯,身體傷的只剩下一口氣在,她在眾人的淫笑聲中,痛的昏了過去。
那些士兵以為她死了,就將她扔到邊上的草叢中了事,後面,她被那些士兵運到一些裝屍體的車上,跟著那些死去士兵的屍體被運到宮外。
她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在睜開眼睛看到身邊堆滿的屍體時,她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她踉踉蹌蹌的從死人堆裡逃出來,一路逃到鄴城。
這時候,她已經髒亂的不成樣子了,就像個叫花子一樣,沒人會多看她一眼。餓的受不了時,就只能偷點東西裹腹。
實在沒法子的時候,她只能難受的匍匐在街邊,學著別人乞討,這是她一生中最屈辱的日子,就是因為這樣的打擊,她認清了自己。
要不是她激怒父皇,就不會被趕出來,雖然她很白芯蕊,但她最恨的還是自己,因為她個性囂張,暴躁易怒,很容易得罪人。
當時凌鋒是給了她機會的,只要她肯向他求饒,他說不定會放過她,可她卻像個嬌公主似的辱罵他,一個高高在上的軍人,敵人不僅不向他求饒,反而被大聲辱罵,她不受罪才怪。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個性太外露,讓人逮住了把柄,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吃一塹長一智,所以她現在要改變,要將真正的性格隱藏起來,要學那白芯蕊,心裡揣著千萬個心思也絲毫不表露。
她說過了,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對人大吼大叫,也不會仗著公主的身份欺負別人,她以前就是因為太過囂張,才吃了那麼多苦頭。
為了以後能堅強的活下來,她要改變,要隱藏,要將自己的鋒芒全部隱藏起來,要不動聲色,要變得有心機。
果然,因為她變得很可憐,就那樣蹲在街邊,立即就有人給她銅板,雖然數目很少,可她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又找來一個麻袋披上,說為自己在戰亂中死去的老父披麻戴孝,求點銀子安葬父親。
眾人見她十分孝順,也都紛紛慷慨解囊,最後,頂著一張泥臉的她看到了雪嬋和白清流,白清流當時化妝成一個婦人,而雪嬋也化裝成一個男童,兩人給了她一個銅子。
一看到她們,她就認得,白清流、雪嬋她見得太多了,無論她們怎麼裝扮,她都能認識,她當即撲到兩人身上痛哭起來。
她認識雪嬋她們,但因為她現在看起來十分髒汙,所以雪嬋她們並未認出她來,雪嬋是個十分蠢的女子,在她看來。
她只不過是編了個悽苦的身世,就讓雪嬋當即又給她二兩銀子,這二兩銀子足足是她乞討兩天的總和。
最後,她發現白清流腰上掛的一隻值錢的玉佩,便趁機把那塊玉佩偷了下來,兩人直到離開,都沒有發現玉佩已經不見了。
等兩人走後,她迅速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她本想就在當地出售這塊玉佩,但看到大街上到處貼著抓白清流的告示,知道這玉佩不能在闌國出售,必須換個國家才能賣出去。
正巧,她看到一支商隊要去裔國,她便表現的十分可憐又老實的樣子,得到商隊的同意,一路跟著去了裔國。
經過重重關卡,她竟然安然到了闌國,一路上吃的苦頭不少,但至少還是到了目的地。
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