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三年不見,他的身量高了很多,但是臉色竟然非常的蒼白。也是。儘管這三年來,他一直生活在親人中間,但是那一場刺殺,那一種犯罪感一直刺激著他,使他夜不安枕。這樣情形,他能夠長胖嗎。不像我,儘管常年奔波,卻是沒有什麼憂慮。
聽了我們的陳述,阿德好久沒有說話。半晌,他才說話:“說不定,風哥哥這個計謀,才是最安全的計謀。這個計謀可以使江東處在一種不戰而潰的境地……這樣,我們才會最大程度的減少與他們倆正面對敵的機率……純如他們上戰場的機率少很多……”
我知道阿德的確遲疑。是的,與周瑜他們共同生活那麼長時間,他與他們,必然有了一定的感情。後來雖然知道他們欺騙了他,但是不妨礙他對於江東的一種特殊依戀。
我看著他的臉色:“你……不要遲疑才好。”
阿德抬起頭,臉色異常蒼白:“你不相信我麼?”
我連連搖頭。好久才說話:“你是很有才能的。振作起來,好嗎?很快就有機會了,我不希望你放過這麼好的復仇機會。”
阿德淡淡嘆息:“我們的仇人,果然是江東麼?也許,阿強,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真正仇人是誰?”
我不能夠回答。
許多事情,我不能夠告訴別人,正像姐姐將許多話藏在自己心裡,藏了三年一樣;我也應該將這些話藏在我的心裡,藏到該說出來的時機。
第四卷 第十二章 火攻
第十二章火攻
'《漢末演義》第九十三回'
建安十二年九月,操聚軍隊五十萬,揮師南下。駐軍揚州,寄書孫權,曰:“自黃巾之亂以來,群豪並起,天下紛爭。如今海內形勢,已然清平。將軍久駐江東,勞苦功高。如今無事,願與將軍演武江上,以作青史。”
書至江東,江東群臣,紛紛喧譁。有張昭者,素為孫氏所重。見其書,曰:“曹操者,虎狼也。當年以少勝多,官渡一戰,幾平袁氏。如今有備而來,必得江東而後安。如今天下之勢,十之八九,已屬曹操。當以降為上策。操素有容人之量;昔者張繡殺其子而後降,操尚以侯爵待之;況主公素來以子侄禮待操?降不但無愧也;亦無害也。”
權不置可否。
魯肅聞之,往見孫權,曰:“吾輩降之,無害也;主公向來稱雄以方,焉能投降?操待人,最為虛偽;眼前即使無害,焉之日後之事?不如一拼爾。”
權亦不置可否。
水軍都督周瑜,時正臥病;聞之,往見權,曰:“曹操者,虎狼也。漢帝血詔,儼然在眼,將軍漢室忠臣,焉可臣服於奸賊之下?縱然苟全性命,終為青史之譏。願為將軍領兵十萬,駐兵鎮江,破此大敵!”
權喜曰:“得將軍此語,權心定矣!”遂拔劍斬案几,慨然曰:“有再言降者,與此案同!”
張昭曰:“主公難道不知,江東近年連得蟲鼠災害乎?天時不與矣;曹操絕非易於之輩,近年又多得仁義名聲,又占人和優勢。即便長江天險,亦難有取勝之機。主公奈何不為江東生靈思慮?”
權聞此言,勃然大怒,曰:“匹夫依仗舊日功勞,來胡言亂語、動我軍心焉?方才有言:再議降者,與書案同。汝欺我不敢殺汝焉?”欲殺張昭。周瑜阻之曰:“張昭素有功勞,為此殺之,將軍難免被人譏笑。況且此言雖然逆耳,尚是一片為君之心。主公可饒其性命。”權怒乃熄。責以籌措糧草之事。
昭回府,嘆曰:“死期到矣!將軍不聽人言,以卵擊石,定無機會;周郎剛愎,只怕沒有取勝之機。如今見疑於主,又恥另投,且不欲為殺民之事;不如一死,以免日後蒙羞。”遂仰藥死。
權聞之,始大哭曰:“吾年幼,說話不謹;公竟然當真焉!權負公多焉!”痛哭流涕,悲不自勝。周瑜勸曰:“大戰在即,主公當保重身體。”權乃止哭泣。然經此一事,江東再無敢言投降者。
其時,長江南岸居民,為得厚利,多種植蘆葦。沿岸灘塗,蘆葦無數。瑜命士兵駕小舟隱匿蘆葦草叢之中,時時突出襲擾曹軍。曹軍不勝其煩,卻無有可行之策。瑜又命戰艦停泊蘆葦草叢不遠之處,以與小舟作呼應之勢。駐岸上之軍,則以蘆葦護帳,阻擋風寒,甚得其利。
時,曹操軍中,多水土不服者。雖有武德公主主持軍醫隊,然天氣日寒,病者日多。權之水軍都督周瑜喜曰:“如此,曹軍安能長久?不日必退也。”有此語,江東軍心更安。話傳至江北,操大怒曰:“豎子安敢如此欺我!”
而時大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