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學士出了養心殿,就回到了軍機處。待了不久,太子就來了。
如今太子幾乎每天都到軍機處來,處理各種政務。
太子進了自己的辦事房,就叫魯大學士進去了。
“魯大學士,父皇龍體可好?”
“今兒個似乎好些了,不過還是虛弱得很。”
“父皇是否問了皇陵之事?對陵寢可還滿意?”
“這個倒是沒問,只是問了些別的。”
“哦,都問了些什麼?”
按理說,太子是不該打聽這些事情的,如果皇上想跟他說什麼,自然會召他說的,不用假借別人之口。
不過,魯大學士還是如實地說了。
“皇上叫老臣轉達殿下,召賈珉回朝,出任兵部右侍郎,負責操練天下兵馬。”
“魯大學士,父皇這是何意?滿朝文武多了,盡是忠孝賢良之輩,何必非要用賈珉那個狂悖之徒?”
“皇上叫我跟殿下說……。”
“說什麼?魯大學士但說無妨。”
“皇上說,若是不用賈珉,殿下連江山社稷都不要了麼?”
啪,太子拍了桌子,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轉上了圈子。
一直轉了十來圈,這才坐下。
“哼,賈珉不過是個年少輕狂之輩,靠著運氣好,打了兩個勝仗。就以為天下無人了?沒有他,我家百年基業就不保了?也是父皇病重,被奸佞之徒矇蔽。他才多大,就當兵部右侍郎。眾口悠悠,叫我如何服眾?”
“再說了,如今已經號令下去,各地都在緊鑼密鼓地操練。前幾日兵部來報,今年已經新增五十萬大軍了。若是叫賈珉操練,按照他那一套,得花多少銀子?父皇陵寢之事,已經入不敷出,不堪重負,這你也是知道的,哪裡有那麼多錢供賈珉揮霍?”
“這個……。”
“魯大學士,我知道父皇是什麼意思,他是擔心三藩造反。別人也有這麼說的。可是,已經一百多年了,要是想反,他們早就反了。自我監國之後,三藩屢次上表,表示臣服。今年還要遣散部分軍隊,那兩次要錢,不就是安置軍卒的麼?”
“如今三家世子以及家眷都在帝都為質,宋寬他們跟我情同手足,哪裡會反?待到將來時機成熟,三藩一撤,就可高枕無憂了。”
“但這是皇上的旨意,終究……。”
“好吧,明日早朝再議吧。若是眾臣同意,就召賈珉回朝,若是不同意,此事就作罷。畢竟父皇如今龍體欠安,做事思慮未必周詳。若是父皇將來再反悔,又想收回成命,朝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