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顧那把匕首還架在自己脖子上,來了一招防狼式的招式,赫連沁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如此境地了,她居然還能反抗,一時不查竟讓她得了空子。
李可萌閃開他身,見他還要上前,突然舉起那塊白玉金鍊子狠聲道:“你們當真以為這塊白玉摔不碎麼?還是說,你們都不想要那筆不僅可以解救自己國家經濟,還可以讓別國覆滅的財富了?還是說,你們想等著讓別國拿了這東西去覆滅你們自己?!”
李可萌說得又快又急,聲音咄咄逼人,在這一刻她終於記起曾經赫連沁說她的話了。
在繞城兩人爭吵時,他說,李可萌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是你設計人在先,難不成還不許人說了!
在他要娶側妃,她想反抗時,他說,王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看,直到最後她才發現,她原來對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態度,咄咄逼人。
李可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沒了絲毫感情,她寂靜空洞的眼神朝著大廳掃了一眼,最後落在了一直端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曹景知。她哼笑一聲:“怎麼,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能穩坐著?”
曹景知一直靜靜冷冷地看著事態的發展,此時見矛頭指向了他,才不緊不慢地站了出來,只聽得他低笑一聲,聲音卻冷硬森然:“沁王妃可真是聰明。不過……我可沒有興趣跟你做一條繩上的蚱蜢。”
說完,曹景知的眼神從南華太子面上掃過,繼而優雅地向他們此處走來。
李可萌面色一沉,聲音徒地拔高:“你這是什麼意思?”
“沁王妃你因愛生恨或者情殺復仇什麼的,那都是你的事。你一廂情願以為我會跟你站在一邊為你賣命那也是你的事。”曹景知緩緩道著,不緊不慢,不慌不忙,語氣裡都是運籌帷幄的快意,“可惜,我只對那塊白玉感興趣……”
李可萌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正握在自己手中的白玉睡蓮,突然便不屑地笑了:“曹景知,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將白玉睡蓮給你。就算我李可萌今日走不出這個地方,我也不會將這東西給你!”
“是嘛……”曹景知緩緩吐字,看了看皇上和赫連沁正沉下來的臉色,朝門口看去,“那你何不看看,門口那個人是誰……”
李可萌和眾人朝門口看去,隨即眼神便暗了下來。
本來被暗勁跟兩個黑衣女子帶走的柯歡,此時又被幾個侍衛給帶了回來。她臉色蒼白,額角正慢慢流著汗。而本來應該跟著她的暗勁等人此時卻不知所蹤。
皇上此時撫掌大笑:“朕今日可真是看了一場精彩的戲啊!”
曹景知眼神平靜,看不出起伏,只是略微牽了牽嘴角,朝著皇上略顯譏誚地道:“當然,這是為人臣子最後一次給皇上看的戲了……”
皇上瞬間沉下了眼。
青風青雷就要向他抓去,曹景知卻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抓他,一個閃身已經往柯歡跑去,將她手上的血玉扳指給奪了下來,轉身以著跟李可萌同樣的姿勢挑眉道:“難不成,皇上連這枚扳指也不要了?”
赫連沁此時冷冷地笑了:“曹景知,你該不會不知,此時你的妹妹還在王府吧。或者說,你已經想好了要怎樣全身而退逃離赫連了?”
曹景知卻不將他的威脅看在眼裡,他譏諷地笑了一聲:“曹景煙這個妹妹我曹家都沒有顧惜,何況是曹景珊那個丫頭。說到底,還不是你們赫連家逼的!”
他語氣漸沉,在烈日下透出森森陰寒之氣。
赫連沁語氣冷硬,事到如今也不再避諱北銘晨和南盛在此,直白道:“曹景知,要是曹家沒有異心,我何必逼你!曹家先是勾結外人,想要將我在江南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害,再是本王回京城後連通北沈奕演出這麼一場戲!曹景知,要是識相的話,就求饒,本王還可以給你一個全屍,不然休怪本王!”
赫連沁語氣強硬,
可是曹靜卻絲毫不退讓。在聽到他說自己勾結北沈奕演了這麼一場戲時,聲音不屑,輕嗤一聲:“都說你沁王爺運籌帷幄料事如神,其實也不過爾爾。曹家想要壯大,哪會笨得去找北沈奕那隻落水狗!……”
突然不知何處傳來一個杯子落地的聲音,曹景知禁了言。
赫連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話語裡滿是別有深意:“哦?原來不是北沈奕……曹景知,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曹景知自知失言,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他兇狠的目光突然瞥向柯歡,一聲長嘯,周圍便又傳來了整齊規整的腳步聲,一踢一踏無不彰顯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