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似乎有些荒唐。
匈奴單于不知由何得知,當年天朝下嫁的常靜公主竟然是由歌妓假扮,遣使來問,怒達天朝。而軒轅帝輕描淡寫:“爾等不過茹毛飲血之輩,又尊薩滿,天朝公主豈可屈嫁?歌妓,足矣!”
我聽了,十分的震驚,難以置信他說出這等話來,不同微微嘆道:“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
他亦是嘆氣,帶著無奈,伸手將我冰涼的身子摟入懷中:“朕豈會不知?只是一日是敵,終久是敵,他們既然選擇與朕為敵,接下來就由不得他們了!路由自己選,生命自己定,有幾人能做到?”
我心下一驚,他們?究竟是誰?
未幾,匈奴單于聽了使者帶回去的話,倍覺屈辱,當下命左賢王率兵二十萬直抵天朝邊境。
天子一道聖旨,命徵西將軍率西北全線合力抗敵。自大哥回京赴任之後,接掌西北邊境軍務的是太后侄兒、惠妃的二弟甘文勃。甘文勃原是四安將軍之首安東將軍,後升為徵西將軍駐守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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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日漸忙碌,我唯有在午夜被惡夢驚醒時,才發現自己蜷身於他的懷中。滿臉疲態的他臥在身旁,緊閉的雙眼關上所有心事,將旁人拒在了千里之外。我一動,手便被他握住,寒星般的雙眸微張,似夢囈又似在對我訴說:“顏兒,不要怕,朕在這裡!”
極冷的夜裡,暖爐的熱度也驅不散心中的寒意,可是,我卻已不覺得冷……
當千思百轉望眼欲穿的時候,夜晚似乎姍姍來遲,椒房殿苦等也等不來良人的影子。我縮著身子窩在龍鳳床中,卻遲遲不願睡去。直至知秋已剪了五次燭芯,我仍硬撐著早已發粘的眼瞼。
“請皇后娘娘早些安置,不然,皇上又該怪罪下來了!”知秋的話語中含著隱憂。
“知秋,皇上平時都是什麼時辰過來?”我有些納悶,也有些明瞭他這些日子的睏乏。
知秋略一回神,便說:“往日裡這時候也該到過了,今夜許是有事吧!不如奴婢去溫室殿看一下?”
我搖了搖手,取了一個瓶子遞給她:“你隨本宮一道過去吧!”
知秋有些驚訝,我淺淺地笑了,一掃往日的憂愁:“皇上日夜辛勞,本宮不該關心一下?”
瓶子裡有夏天做葡萄酒,是他愛喝的,我特地少放了庶糖。而從前我愛喝的,是放了幾倍庶糖的,當時他喝了直皺眉頭:“甜的發苦!小孩子都愛吃甜食,果然不錯!朕以為你長大了,誰知還是沒長大!”
我端起白色琉璃杯一飲而盡,眼中已有了醉意:“我,沒長大嗎?明明長大了!我到老了都喜歡吃甜食!”
他奪去酒杯嘆道:“再怎麼喜歡也不能這個喝法!等你老了?那還要等多久啊?”
我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伸出纖纖素手在他臉上比劃著:“這麼老——”
他又氣又笑:“朕很老嗎?”說罷便拂去一切將我壓在了身下……那天,我們是從君府回來的,臉上都盈著笑。
那個時候,我愛喝的是那甜得發苦的味,可現在,我更愛上了他所鍾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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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清涼閣的複道,隱隱聽到左側屋頂上有人聲。我回身止住了知秋,悄悄的迎著冰冷的月光踮起腳尖探身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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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暮:這幾日我所在的城市一直在暴風雪之中,給出行帶來不便,而且時常停電。我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好的寫文。最可恨的是寫著寫著,咔嚓一聲,螢幕全黑,我只差沒跪下來禱告了!
所以,各位望穿秋水的親們,請原諒我,不要砸我,我會努力趕上!
[第一卷 錚錚繁華灰飛煙滅:第十五節 風雲際會一懸間]
獵獵狂風呼嘯而過,將大殿四周的鈴鐺吹得“叮叮鐺鐺”的響。屋頂僅有二人,一人迎風而立,正是皇上,而一人盤腿而坐,居然是大哥!
此時早已過了宮禁的時候,大哥怎麼還在宮裡?我心有生了疑問,故而探起身子暗暗偷聽。又因我是迎風而立,他們的聲音正好隨風而至。
“這麼說,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皇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只是,略略多了一些興奮,像是尋覓到了久違的獵物。
“是!”大哥的態度讓我有些瞭然,果然是像極了父親,連對帝王的尊崇都如出一轍。
“好!朕拭目以待!”一絲甜笑在我的唇邊窒住,說這話的哪裡是椒房殿中互訴衷曲的良人?分明是不認識,分明是坐擁天下,指點江山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