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參與了調查之事?”
“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相王應該知道,當時,相王也是一道的!”
一道?!我漸漸對於這事有了個大概的模子,想必不知後來幾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先帝不能忘情,而父親——竟已用情!
那麼父親一定知道文周太后就是蘭若!
我的脊背又開始竄上陣陣涼意,皇上一定不知道,我父親處心積慮的原因——極有可能是為了他的母后!
父親的恨意,如潮水般湧入我的心田。
……“蘭若,蘭若,你可知道?”……
可若是軒轅帝知道,會如何自處?當然黯然顰眉對喬公公說道:“你考慮得很周全,此事不能告訴皇上!”
喬公公聞言鬆了一口氣,眼中是絕對赤誠的忠義,我心中一動,婉聲問道:
“那麼,曹御醫的死是否與你有關?”他連文周太后的事情都知道,那麼甘太后的事,先帝也必不會瞞他。
他不吭聲,又跪了下去。
我嘆了一口氣:“本宮沒有怪罪於你,套你的話說,又是不得已而為之!”
*
回到寢宮,左思右想,心裡總不得安寧。
覺得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連貫起來,卻又在哪裡少了一個環節。
太陽穴隱隱泛疼,不禁皺著眉去揉,軒兒機靈,跑過來趴在我的膝蓋上,使勁的舉著手,想要幫我按摩。
輕笑一聲,將他抱起,坐在我的腿上。
他舉著稚嫩的手撫向我的額頭,小臉也微微皺著,越看越和他的父皇相像。
我不禁將他緊緊摟在懷裡,小聲地說著:“軒兒,想你爹嗎?”
因為心急,我一般都是教他說爹、孃的。
他噘起了小嘴,作思考狀,而後用力點點頭。
皇上在的時候,常常把他逗得咯咯大笑。那清脆的笑聲時時讓我安心,我的軒兒會開口說話的。
有多長時間,我沒有留意他的笑容了?
“軒兒,你爹快回來了!”
皇上應該快回來了吧!大漠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已經結束了?他曾經告訴我:“……兵貴神速!我軍需遠赴千里之外,車馬糧草均耗時耗力,時間越久,被敵人掌握軍情的危險就越大。所以必須輕車簡裝,加速行軍,這樣獲勝的機率就越大……”
軒兒聞言臉上飛揚著興奮的笑容,倆手“啪啪”的拍著。
這時只聽“咕咚”一聲,殿外傳來異響。
我下意識地將軒兒抱緊,卻見殿門口探進來一個小腦袋,半天才紅著臉喊道:“母后娘娘!”
原來是焰行,是我讓知夏帶他過來的。
臉上不由湧上溫馨的笑容:“快進來!”
待他走近,才發現他臉上表情嚴肅,不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該有的。
軒兒早已從我的腿上哧溜下去,纏著要他抱。
軒兒喜歡他是天性,可他對軒兒,卻總有一種疏離的感覺,遠比不上他對嘉寅的親熱。
軒兒有些察覺,憋著嘴想哭。
將軒兒抱了過來哄了一會,才會焰行說道:“焰行,這幾日你要與軒兒在一起,知道嗎?”父親所能倚仗使之名正言順的就只有焰行和軒兒,我實在擔心,他見我如此態度會從焰行和軒兒直接著手。父親為官一生,頗有盛名,他也愛惜自己的名聲,絕對不會冒然行事。而焰行或者軒兒,是他最好的籍口,尤其軒兒,還是嫡皇子的身份。
沒想到焰行彆扭的一揮說:“不要!”
我愣住,不敢相信他是那個只會在我面前撒嬌的孩子:“焰行,聽話!”
說罷向知夏遞了一個眼色,她自是有辦法將他留在椒房殿。
夜入未央,等待太漫長。
*
清涼閣內,涼風徐徐,立於欄杆之側,整個未央內外皆收入眼中。
難怪皇上總喜歡在此,登高臨下,頓覺胸中鬱氣如激流轉至開闊河床,“譁”的一聲便平復下來。
御花園中的菡萏又開滿了湖心,粉紅嫣然,如美人玉立。偶爾有灸熱的夏風輕輕拂動我的淡彩華服,絲帶飛舞。
景美由人心,可是心中煩悶,景便留不住人。
我想,若此際身旁佇立的是軒轅帝,又是一番別樣心情了吧?
然而卻不是,焰熾今天穿著一身淺青色常服,淡紫色玉帶繞腰而過,更顯年輕俊朗。我想從他身上看到軒轅帝的過去,然而,卻沒有痕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