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大家都沒什麼推拖;出人出錢各個踴躍。
“不過流民中盜匪亡命眾多;奸猾異常;陳武;從此刻起;各處城門都要對入城的百姓都要嚴加盤查;免得被奸人混入;王先生;你這就安排使者去各處送信;各縣戒備;各處村寨鄉勇民壯;要嚴守本土;不得藉機擅動;為禍地方;違者嚴懲”童知州肅然下了命令。
說完之後;童知州起身;下面的眾人一愣;彼此看看;有人忍不住說道:“太尊;周參將把手裡的主力都帶出去了;為穩妥起見;是不是調集部分可用的鄉勇民團進城”
大家的眼神都朝著趙振堂那邊瞄;徐州上下可用的鄉勇民團;一個在雲山寺;可惜已經“反亂覆滅”;一個是徐家的工匠礦工;奈何現在在黃河北岸;估計現在忙著護衛自家;另一個;那就是趙字營了。
“本城守備已經足夠;鄉野四處難道就不需要守備了;此時正是嚴防死守;怎麼能讓賊人有混進城內的機會”童知州冠冕堂皇的說了一通。
大家也不好反駁什麼;再說剛才童知州那番話講的也有道理;徐州城的確不用擔心什麼;有士紳和書辦欲言又止;童知州話說到這裡;大家也只能按照他說的做了。
知州童懷祖說完這些;瞥了眼站在下首的趙振堂和陳武;發現他們兩個人神色沒什麼異樣;這倒是讓童懷祖感到奇怪;不過現在千頭萬緒;童知州客氣了兩句就轉身離開。
走在廊上;童知州突然想到;如果流民真的過來;他們肯定不會去啃難打的徐州城;洗掠鄉野才是最容易的;趙進那幫人會不會被這十萬流民淹沒掉;那不是壞事;到時候就可以把酒坊拿過來;童知州臉上浮現笑容。
那邊楊舉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隨即意識到有人正盯著自己;轉頭一看;卻是趙振堂、陳武和王兆靖三人;身為舉人倒是沒什麼畏懼;楊舉人收了笑容;淡淡的站起離開。
“這兔崽子提前見了知州;不讓四處團練進城的主意沒準就是他出的。”看著楊舉人的背影;陳武恨恨說道。
大家同在衙門;這裡面的風吹草動都能知道;楊舉人提前拜見;當然瞞不住人。
“也好;那幫小子自己不願意回來;這邊不讓進城;倒是湊在一起去了。”趙振堂搖頭說道。
陳武臉上滿是擔憂;開口說道:“你就不擔心你家孩子;十萬流民;就算沒兵器空手也能把人耗死;他們還呆在城外;咱們倆去說說。”
趙振堂臉上的表情變成了苦笑;他無奈的說道:“說了有什麼用;小進他娘頭髮這些日子白了好多;可這孩子是個做事的;心腸硬”
“趙叔父;趙兄純孝;他留在城外不回應該是有別的考慮。”王兆靖有些尷尬的解釋說道。
陳武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小弟兄倒是互相護著;也罷;先顧著城內;你爹不在家;這些日子城裡也不會太平;你守好家裡就成了;沒事別出來。
說到這個;王兆靖站直了說道:“多謝兩位叔父掛念;小侄讀聖賢書;知道行大義之事;小侄一直勤練武技;家中也有幾十可用的男丁;到時會為這守城出一份力。”
趙振堂和陳武對視一眼;看著王兆靖說道:“你身手不差;不過馬上就要去南京考試了;別耽誤了自己。”
陳武身為總捕頭;徵召民壯守城的事情他要操心不少;和趙振堂一同離開了;站在那裡的王兆靖還能聽到他們嘆著氣說“讀書取功名才是正途”
王兆靖大步走出了衙門;屋中陰暗;儘管已經是黃昏;可夕陽日光依舊刺眼;王兆靖遮擋了一下眼睛;卻發現河叔已經在邊上等待;還有一名趙字營的家丁在邊上;都在朝他走過來。
那家丁比河叔晚到城內半個多時辰;一起在衙門外等候;遞給王兆靖一封信後;急忙騎馬離開;看完這封信;王兆靖沒有回王家;而是又去了貨場。
王兆靖在城內;也有趙字營的幾十個家丁;過百青壯聽從號令。
“把陳二狗、殺豬李、尤振榮都叫過來。”命令一下;立刻有人出門;身為趙字營一員;趙字營在城內的資源他也可以調動;只不過平時並不越界而已;這一次王兆靖得到了趙進的授權;剛才那封信上說的很明白;調動所有可用的力量;保全自己;一切全權處置。
身為聞香教徐州會主的鄭全這幾天很急躁;開壇燒香唸經兩次之後;就憋在家裡沒什麼動靜;讓一些和他比較近的傳頭很不高興;私下裡議論說這個會主實在不虔誠;光顧著過好日子了;朝貢不知道剋扣下來多少。
鄭全夫婦的日子比從前的確好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