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鄉試。
“請父親大人放心;雖說京師那邊的長輩故去;不能關說;可孩兒相信;這等大考;也要考慮真才實學。”王兆靖的心思很堅定。
王友山搖搖頭;只是開口說道:“你的心思為父明白了;其他的事情為父想想辦法;你好好讀書就是。”
書房的氣氛莫名有些壓抑;王兆靖施禮退出後;王友山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卻讓人喊那位河叔進來。
那位河叔進來後;王友山皺著眉頭問道:“那日激戰你問清楚了嗎?小靖這邊可曾怯懦畏懼?”
聽到這個問題;河叔也有些詫異;回憶了下才搖頭說道:“趙公子那邊都沒有細說;但那些屍首小的也看過了;的確都是少爺他們所殺;死在少爺手中的不下十個;少爺用劍殺人;傷口和別的差別不小。”
王友山又是搖搖頭說道:“原來不曾膽怯退縮;怎麼事後卻這個樣子?”
河叔聽到這個;臉上露出笑容;低聲說道:“老爺;人遭逢生死大難;總會多想;少爺這個也是人之常情;想通了就好。”
王友山臉上也有了笑容;開口說道:“讀書也好;只是此時去讀書;有些可惜了;兆靖還是天真了;還以為如今這功名路上要真才實學;真是笑話。”
他話裡帶著些辛酸譏嘲;這次河叔沒有接話;不過他大概能猜到;王友山所說的可惜;並不是說從前讀書時間太少可惜。
趙進回家後本來想著會被母親埋怨;沒曾想何翠花一句話沒說;但趙進也清楚的看到;自己母親眼圈通紅;眼睛裡全是血絲;讓他換衣服的時候;嗓音沙啞異常;本來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家裡沉默;可這樣的情景讓趙進心裡更不舒服。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州衙大牢
午飯的時候;何翠花還是提了這件事:“小進;娘現在也管不了你;只求你千萬要小心;那孫大雷的爹孃;知道這事情後不知道多傷”
說到這裡;何翠花也說不下去;起身向外走去;正好趙振堂要回來;趙振堂看到自己老婆的模樣;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可他也無話可說;只是長嘆了口氣坐在了飯桌上;趙進打個招呼;父子兩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都在那裡悶頭吃飯;趙振堂扒了兩口就放下飯碗;拍了下桌子悶聲說道:“當初就不該答應你和振興學什麼武。”
和其他家不同;趙振堂只說了這一句;然後就開口問道:“現在大牢裡都要塞滿了;光是過堂就要幾天;這麼多人你就不擔心出什麼岔子嗎?”
雖說趙進如今連知州都要忌憚退讓;但官面上的很多東西還是要在意;既然用捕快公差把那些人抓到官府的大牢裡去;就要走審訊判刑上報復核的路子;如果有人在堂上翻供或者胡亂攀咬;趙進這邊也會有麻煩。
畢竟趙進也不是什麼良善百姓;好多事一旦揭出來;雖說能壓的下去;可畢竟是麻煩;而且真是被有心人捅上去了;那就有些失去控制了;趙振堂在公門也是呆了十多年;見過聽過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有這個說法。
“爹;能在牢裡殺人嗎?”趙進問了句;看到趙振堂一愣;他又補充說道:“上吊之類的就成;事後怎麼解釋也無所謂。”
趙振堂一咧嘴;苦笑著搖搖頭;開口說道:“別家父子談些家事閒事;你小子倒是和老子說殺人。”
說到這裡;趙振堂的眉頭皺起;肅聲說道:“你怎麼突然間這麼心狠手辣;小進;人若是習慣了殺人見血;心性會變;到那時整個人就完了。”
“爹;我不是心狠手辣;只是要做事萬全;而且;我不心狠手辣;別人對我心狠手辣;我原來以為是做生意;他們卻動手殺人”趙進說了兩句;聲音猛地高起來。
“我以為大家心知肚明;彼此有個分寸;卻沒想到你講規矩;別人卻要下死手;我早些心狠手辣;掃蕩了城內城外這些雜碎;大雷又怎麼會”趙進說到最後已經是咆哮。
本來已經回到屋子裡的何翠花聽到外面的動靜;慌不迭的跑出來;還以為丈夫和兒子吵架;出來一看;卻發現趙進淚流滿面;雙手不斷的擦拭;卻根本止不住。
何翠花頓時急了;剛要說話;卻被趙振堂使了個眼色;衝她擺擺手;何翠花倒是明白丈夫的意思;有些不甘心回到屋子裡。
趙振堂嘆了口氣;伸手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輕聲說道:“不怪你;誰能想到平白會有這樣的殺孽。”
趙進想要說話;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從遇襲開始壓抑的心情;在這個時刻終於控制不住了。
正月裡晚上很安靜;大家都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