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過年;衙門這邊更是清淨;莫說是晚上;就連白天大家都繞著走;原因很簡單;那天百多條屍體擺在這裡把大家嚇壞了;不管在乎不在乎的都說這邊煞氣太重。
莫說是行人路人;連住在衙門後面的知州一家人都已經搬到了城內某大戶的宅子裡借住;這也是因為煞氣太重;住在這裡晚上��幕擰�
別人害怕;衙門裡的小吏和差役卻無所謂;按照他們的話說;徐州發水的時候;城外死人多了;也沒見什麼煞氣;倒是疫病殺人;這大冬天的怕個什麼;他們不怕;看牢的牢子更是如此;生生死死的;牢裡什麼沒見過;還在乎這些嗎?
對他們來說;唯一不爽利的就是大過年的也不得閒;突然塞了近百口人進來;而且一抓就是滿門;又是牽扯到邪教謀逆的官司;連個探監送飯的人都沒;這樣也訛不出什麼好處。
衙門裡抄家分肥都是有規矩的;牢子們也能得些好處;可這只不過是常例而已;偏生牢裡關著的這些重犯有幾個底氣很足;只在那裡說;老子該殺該剮都認了;但你們這些看牢的如果做得過份;小心走夜路;小心家裡人。
大家都是徐州土著;自然知道這些聞香教傳頭的能耐;甚至很多牢子還知道外面不少傳頭都沒被抓進來;這個威脅就很有用處了;所以牢子們都有點怨言;心想你們捕快立功拿賞;我們在這裡憋氣受累。
怨言歸怨言;當看到趙振堂父子和陳武父子過來的時候;他們滿臉堆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陳頭;趙大哥;進爺”牢頭一邊躬身;一邊客氣稱呼;連叫了三個;卻自己住了嘴。
陳武和趙振堂都是滿臉苦笑;趙振堂指著牢頭笑罵道:“老遲你亂叫什麼;這輩分都亂了。“
那遲牢頭忙不迭的賠笑;這徐州城裡不怕別人;也要怕這位趙進小爺;只說那衙門門前的平鋪屍體;還有這牢裡的百十號犯人;大家就知道這位爺的厲害了;相比於陳武和趙振堂;趙進才是最要尊敬的;如果說的細一點;除了趙進之外;陳總捕頭的兒子陳旱也要小心伺候著;誰不知道趙進那夥人裡;這位小爺是第二號。
這道理遲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