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部分(2 / 4)

小說:大明武夫 作者:巴喬的中場

書種子,在官場上也該玲瓏剔透,長袖善舞,卻沒想到這位餘郎中最熱衷的便是漕運改海。

這提法不知道觸犯了多少人,剛提出來的時候,大家還以為是笑談,或者是清流故作大言博名聲,等大夥發現這位餘朗官是認真的,立刻就容不得他了。

沒什麼大張旗鼓的羅織罪名,侍郎在“不經意間”看到了餘郎中所轄賬目上的一個小錯處,然後就“勃然大怒”,同氣連枝的同僚沒有一個人出頭,餘郎中就這麼被罷官回鄉了。

回鄉的餘郎官並不氣餒,在松江府自己嘗試,海運和漕運比,有巨大無比的優勢,只要用心經營,自然是金山銀海的收益,餘郎中在家不斷的花錢疏通關係,委託相熟的官員上疏,試圖將漕運改為海運,減輕鬆江和整個江南的負擔。

但他的一切建議都是石沉大海,千里運河,近百萬人牽扯其中,分潤幾千萬石也就是幾千萬兩的銀子,如此巨大的利益,誰願意去改變,又有誰敢觸碰,餘郎中不斷的努力,不斷的失敗,終於急火攻心,病死家中。

餘郎中兩個兒子,大兒子憨厚好學,秀才、舉人、進士一步步都走的很順,卻因為父親的緣故,沒有留京,直接放到江西去做了個知縣,在外官的路上一步步苦熬,二兒子餘致遠則是聰慧風流,在松江府被譽為神童,十九歲便在南直隸中舉,前途無量。

除了這科舉進學上的能耐之外,這位餘二公子也是風流場上的驍將,十幾歲年紀,便是青樓佳客,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傳說曾寫過一本百花榜,品評江南美人,青樓楚館,畫舫行院,美人嬌娘,一上榜便身價百倍。

他父親是精明能幹,科舉官場上都是了不得人物,卻栽在了漕運改海上,這位餘二公子風流倜儻,人生仕途怎麼看也是一帆風順,更是家財萬貫,情場得意,卻也是執念在這漕運改海上。

他兄長去江西做官,餘致遠則在本地主持家業,當年他父親已經算得上點石成金,可在他手上兩年,船隻數量居然翻了六成,連山東供應遼東的軍資生意,和遼鎮特產的運銷都抓到不少,自然是財源滾滾。

萬曆四十五年,二十一歲的餘致遠做了這麼幾件事,先是花重金走通了京師的門路,請幾位清流和內廷某位大璫答應諫言上疏,內外疏通,然後在京師和南京找尋了幾位名聲不錯的勳貴名士,致仕官員,請他們在明年過來做個見證,然後自行買賣糧草,決定在萬曆四十六年的時候用家中船隊運送和松江府糧賦同等額度的糧食去往天津。

這個道理也很明白懂,如果海運更快,損耗更小,那麼漕運改海說起來就更是理直氣壯,最起碼可以爭上一爭。

江南重賦,雖說豪門世家不受這個負擔,可也有不少人深受其害,即便拖延拖欠也少不得捱上一刀的,這等人家對餘二公子的倡議最為贊同,很多人願意出錢出力,這些人家背後往往也有些官員士子在,眼看著這聲浪就越來越大,漸漸就要成了氣候。

萬曆四十五年臘月初九,天地森寒,可江南的森寒和江北不同,處處仍見綠意,只是比平時多了幾分蕭索。

臨近天黑,黃昏時分,松江府上海縣每個人都顧不得天寒,大家走出屋門,或駐足院中,或向著東北邊走去。

“餘二不是去碼頭了嗎?”反倒是縣城內的各處青樓裡的女子能猜到去向。

二公子餘致遠風流聞名,卻從不在留宿外處,而且每隔一天都要去一次碼頭,看看那邊停泊的自家船隊才安心。

此時上海縣城的東北邊紅光映天,那邊正是碼頭所在,這邊少有晚霞映天,黃昏時分這樣的紅光,只有可能是火光。

永樂二年,松江府清淤,引吳淞江入劉家河,疏浚黃浦江,兩江合流入海,水流充沛,泥沙不再淤積,成為良港,松江商人可以乘船逆流而上,去往南直隸、江西和湖廣沿江駐地,販賣貨物,貿易特產,又可以出海北上去往冀魯遼鎮,南下福建廣東,出遠洋去高麗和倭國,所謂“襟江連海”,天生樞紐要點,貿易中樞,這就是松江重賦卻富庶依舊的原因之一。

通州(此處是說南通州,就是現在的南通)和崇明島造出沙船,大船停泊上海港口,餘家的船隊自然也是停泊在此。

在港口中,餘家的船隊正在熊熊燃燒,大火帶起的呼呼風聲,船板破裂的啪啪聲,還有江水濤聲詭異的組合在一起,不時有桅杆斷折砸入水中,激起水花爆開。

江面和天空都已經被大火映紅,本來才是黃昏,可火光熾烈,讓人有入夜的錯覺,對比的四下皆是黑暗。

餘家的船隊太大,所以在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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