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掀開車廂簾子向外一看,頓時被嚇的驚叫一聲,直接向回縮去,那車伕刀客直接跳上馬車,一腳踹開了車門,不顧車內的求饒怒罵,拿著朴刀就亂戳了過去。
“誰抬頭看就滅了誰的口!”這夥膽大包天的兇徒大吼說道,看著血流滿地的樣子,誰還敢抬頭,唯恐被波及到,只是心驚膽戰的想到,這莫非是要造反了嗎?
殺人短暫,殺完之後,有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丟在車廂內,兵器車馬也都不要了,卻從先前那攔在路中的大車上拽出幾件長衫,直接套在了外面,若是外人看到,還會覺得出奇,因為這輛大車的柴草下面居然還有溼手巾。
長衫套在外面,衣服上沾染的血跡就看不到了,用溼巾擦拭裸露在外的肌膚,沾染的血跡直接也就是擦乾淨,繞過一條街之後,其他人看到這幾位,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和異常,不過是尋常路人而已。
再過一條街,幾名刺客進了個虛掩著門的院落,片刻之後,已經換了衣服的幾人翻牆從後院離開,直奔最近的城門而去,在這個時候,他們看起來就是離京的客商,他們走路的速度也不是太快,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京師不同別處,順天府的差役,錦衣衛的番子,五城兵馬司的兵卒,維持治安的力量比別處強大很多,那邊有事,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已經有各路人馬趕去,可就是這個一炷香的工夫,刺客們已經走得遠了。
詢問在場的百姓,大多數人都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生怕自己多說幾句招惹上禍事,這位公公可是魏忠賢魏公公的義子,那夥人居然敢在天子腳下這麼動手,自己多說了什麼,萬一被找上來怎麼辦,那不是找死嗎?
少數幾個說的也是各執一詞對不起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那時候都被嚇得低頭,誰還敢直愣愣的看過去,些許印象不過是浮光掠影,根本沒什麼細節。
不過接下來就證明那些明哲保身的正確,半個時辰左右,東廠的一位總旗帶著人過來,先將順天府和錦衣衛的人打發走,而且私下裡交待了幾句,然後將所有提供證據的證人一併帶走,這讓周圍圍觀的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去了東廠,不死也得脫層皮,果然還是不開口的好。
“順天府和錦衣衛還有五城兵馬司那邊都已經招呼過了,別處雖說還能打聽到訊息,可落不了案子,只能說道聽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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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沉下心來
一個半時辰之內,訊息就傳到了宮內,剛給天啟皇帝送完木件的魏忠賢當即就翻了臉,不過也知道宮內盯著他的眼睛多,沒有當場發作,只是去了隱秘放心的值房,聽手底下辦事宦官的稟報。
“東廠的孫老六知道小張是新拜入老祖宗名下的,所以鎖了訊息,孩兒去給那小張報了個急病,等禮儀房的匡公公驗過就會直接燒了,那幾個人也一併燒,沒什麼手尾在外面。”稟報這訊息的宦官聲音都有些發抖。
皇宮內魏忠賢一系的宦官都知道,魏公公佈置的一件事失敗了,訊息傳回來之後,魏公公就一直悶悶不樂,親信們也知道是什麼事,所以今天這張公公一出事,大家都是戰戰兢兢,唯恐被魏公公的怒火波及。
“什麼人乾的,可查出什麼了嗎?”魏忠賢悶聲問道。
聽魏忠賢問出這個問題,答話的宦官聲音都有些顫了,不過還是硬著脖子說道:“什麼人查不出,倒是這夥賊徒臨走的時候在車內丟了張紙,紙上寫著個‘辛’字”
房中安靜半響,魏忠賢深吸了口氣,抓起手邊的茶碗,抬手就要摔下,又是喘了幾口氣,將茶碗放了回去,只是用力過大,下面的碟子都被震的碎裂,答話的宦官不敢多說,只是彎腰低頭。
安靜越久,壓力越大,魏忠賢如今執掌內廷,大權在握,喜怒間就可以決定別人富貴生死,自己報了這個壞訊息,可千萬別觸碰了什麼黴頭。
擔驚受怕了一會,魏忠賢長出了口氣說道:“喊小匡過來,你去安排一隊今日去往南直隸的六百里加急。”
答話的宦官這才鬆了口氣,可又覺得憤然,心腹要緊的事情,魏公公果然只會找那個小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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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的山東,只有繁華大城內才有過年的氣氛,就算是地方上的州縣,往往也是凋敝異常,遼餉已經讓齊魯大地民不聊生。
原本富貴豪強匯聚的兗州府鄆城縣也該了一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