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過的兵站很相似;咱們也能這麼用。”劉勇有些興奮的說道。
抓來的聞香教傳頭也都被料理於淨;差役們將屍體抬進監牢裡專門的地方;然後遠遠的等著吩咐。
倒是趙進兄弟幾個坐在這裡聊的很高興;從解圍到進城;然後處置城內的隱患;到現在才算是清閒些許。
“這法子沒什麼稀奇;在官軍裡呆過;有心細看多學都能知道;這次的流民大亂;幾萬百姓被他們煽動的如痴如狂;不顧生死的一路南下;又在城下如此瘋狂;這樣的手段才值得學。”趙進沉聲說道。
說完這句;趙進覺得有些不妥;左右看了看同伴們的神情;吉香和劉勇都在點頭;陳晃神色淡然;董冰峰明顯有些疑惑;而王兆靖似乎有些遲疑;隨即換成了坦然的微笑;連連點頭。
“咱們這裡沿河去南京;也要走個四五天;八月鄉試;你還在徐州磨蹭什麼?早些啟程吧”趙進轉了話題。
“等合議結束之後再走;這次合議對咱們趙字營很關鍵。”王兆靖笑著回答說道。
七月二日一早;徐州城內的閒漢們忘記了前幾天的大災;都早起去衙門那邊等待;今天可是徐州地面上難得的盛事;各路英雄豪傑齊聚此處;這可比唱大戲聽評話要有意思的多。
早早來到;閒聊議論;大夥禁不住唏噓起來;守城的時候差役和民壯都死傷不少;這些都是大夥的街坊鄰居;彼此交流;才發現這次徐州城的損失慘重
而此時的衙門後堂則是另外一種景象;知州衙門後堂已經是知州童懷祖的私宅;不過官府的公務也有部分在這邊處理。
童家的下人僕役們這幾天都不好過;因為老爺的心情一直很煩燥;下人即便是犯點小錯;只要被他看見;那就必然重責;這讓大夥都是戰戰兢兢的;童家上下都是納悶;先前流賊圍城;焦躁恐慌倒也正常;可現在已經解圍了;怎麼火氣反倒大了。
今天一早;老爺差不多剛起床的時候;王師爺帶著刑房書辦還有牢頭一起過來求見;若是從前;王師爺和衙門裡的書吏肯定會等老爺洗漱完畢;用過早飯才會過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家都不怎麼守這個規矩了。
更古怪的是;老爺開始很煩躁的說不見;那刑房錢書辦和牢頭居然讓人再去通報;說十分要緊;絲毫不顧什麼上下規矩;又通報進去;老爺臉色無比難看;還是讓人進去了。
這一進去倒好;不多時就傳出老爺的怒喝咆哮;大家都遠遠躲開;免得等下又被波及撒氣。
在後堂中;童懷祖坐在那裡喘著粗氣;其他三人恭敬的站在一邊;低頭垂手;可若看這三人的神情;卻好像是他們在坐著;童知州站在一邊。
“昨天什麼時候抓的這一百多個人;本官怎麼不知道?”
“一個晚上不到;這一百多個人都瘐斃在牢裡;這怎麼可能?”
童懷祖調整過來;立刻怒喝著連續質問;他激動之極;指著面前三人的手都顫抖不停。
“大人;昨日捕房急報;說城內有勾結流賊的奸邪之徒聚眾;試圖再次作亂;當時事急;小人和王先生一合計;立刻讓捕快差人出動捉拿;這些人就是這麼抓來的。”錢書辦開口說道;說完後看了眼邊上的牢頭。
最下首的牢頭清清嗓子;低眉順眼的回答說道:“大人;現在天氣悶熱;城外又有那麼多屍體焚化;牢房裡悶熱;出疫病也是常事;一下子死了百餘人;小人失職。”
錢書辦和牢頭說話都不緊不慢;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而且那牢頭嘴裡說“失職”;卻沒有說請大人責罰。
童知州在官場這麼久;自然能看懂聽懂這些細微之處;一愣之後;氣得渾身都顫抖起來了;就這麼愣怔了半響;猛地咬牙站起喝道:“混賬;混賬;你們這是枉法;你們這是濫殺無辜;你們以為本官是糊塗嗎?以為本官是傻子嗎?你們知道王法嗎”
說到後來;童懷祖嘴唇都開始顫抖不停;激動的說不出話了;錢書辦和牢頭對視一眼;然後又看向王師爺;這神情童懷祖看得清楚;根本不是懼怕;而是為難;自己這知州還有什麼權威;以後還怎麼管這徐州地方。
王師爺嘆了口氣;轉向知州童懷祖說道:“東翁;錢書辦和老吳都當了這麼久的差;不會分不清輕重的;為什麼會這麼做;東翁應該能猜到緣由;這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最好;要是說破;或是讓那個人找上來;那就難看了。”
“你”童懷祖指著王師爺怒喝了一個字;王師爺只是躬身低頭。
幕僚師爺是官員自己花錢請來的;名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