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想要看熱鬧的富貴閒人,也都是到處詢問。
“說是這取第一的,大哥你會給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還會給一匹日行千里的寶馬。”說這話的時候,劉勇滿臉尷尬,屋子裡的人神色也是古怪。
“這是看戲聽書太多了嗎?現在人這麼多已經覺得心煩,還要舉辦什麼比武大會,我腦子壞了嗎?”趙進哭笑不得的說道。
劉勇臉上的尷尬變成了慚愧,站起來躬身說道:“大哥,小弟現在還沒查出來是哪裡傳出來的訊息,突然間就人人在講。”
“真要比武的話,大哥二哥你們肯定是第一第二,那還輪得著別人動手。”吉香嘿嘿笑著說道。
“你是不是很想上去比試?”趙進問了一句,吉香剛要解釋,卻看到趙進表情不是那麼嚴厲,立刻輕鬆下來。
趙進苦笑著說道:“不要說你,我都有一點點心動,比武打擂,下面那麼多人在看著,的確是有趣。”
屋中幾人都跟著鬨笑,都是習武的年輕人,對這樣比武奪魁的事情怎麼會不關心,能上去打是一回事,能在下面看也足夠好玩。
陳昇點點頭,然後又是搖搖頭,悶聲說道:“上去打也未必能贏幾場,咱們練的是沙場上的本事,擂臺上那是江湖比鬥,不見生死我們未必能佔便宜,見了生死又何必在那上面折騰。”
聽這話的意思,陳昇也頗為動心,他這樣沉穩的性子,能夠這樣實在是難得。
趙進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開口說道:“這比武大會肯定是不會辦的,不過這個訊息怎麼出現的要嚴查,到底是有人想我們這邊越來越亂,好跟著渾水摸魚,還是就是一幫閒人議論傳出來的無聊事情。”
劉勇和如惠對視一眼,都是答應了,原本雲山行就是個做生意和管理地方,如惠這個總管也是名副其實,現在雲山行也要擔負著監視和打聽訊息的任務,倒是和內衛隊越來越像了。
說完這些,趙進又是問劉勇說道:“那個辛啟韜的來歷打聽清楚了嗎?”
提到這個名字,屋中安靜了不少,大家都是看向劉勇,王兆靖和如惠格外的在意,劉勇點點頭說道:“訊息是馬六打聽回來的,昨晚剛到這邊,那辛啟韜出身官宦之家,曾祖曾在陝西做過知縣,祖父在山西做過知府,父親是工部營繕司的郎中,前年致仕返鄉,這辛啟韜在萬曆四十四年的時候開封府中舉,當時二十六歲,萬曆四十七年進京趕考,但沒有考中,一直往來於京城和開封府之間。”
“倒是和兆靖同一年中舉的。”趙進笑著說了句,王兆靖也是微笑點頭。
有明一代,同年講究的是同省同期考中舉人,或者是京師同科中進士,這才有互相交結的價值,因為京城官員的考核和升遷有一項很重要的規矩,就是要問同省官員的意見,雖然荒唐,卻是規矩,大家只能抱團結黨。
不過這河南和南直隸的同期中舉,雙方也就是萍水相逢的時候打個招呼客氣而已,沒什麼別的關係。
“這辛家當年攀上了鄭貴妃鄭家的門路,這個也得了馬衝昊的確認,不過這辛啟韜卻是有真本領的,在開封城內名氣很大,號稱是文武雙全,書劍雙絕,他鄉試的考官還有意打壓,結果還是讓他中了,但鄭家沒落之後,辛啟韜就很難上進了,這兩年銀子花了不少,可上面還是沒有鬆口,估計以後想要中進士,已經不太可能。”
王兆靖輕出了口氣,臉上有些許感慨,這人的境遇和他很相似,心有慼慼倒也不奇怪,這辛家靠著的鄭氏一門倒了,而王家則是朝中朋黨潰散,長輩仕途無法寸進,連累晚輩也沒有辦法金榜題名。
“向辛家提親的人家不少,他家在開封城內已經是排上號的豪門了,不過這辛啟韜的志向卻很大,常說要光宗耀祖之後才會成家。”
劉勇說完這些抬頭看了看,然後又是說道:“得知這個訊息後,小弟找來馬衝昊聊了聊,馬衝昊說,開封城內豪門富貴眾多,區區一個舉人倒是不會太驕縱,這辛家四代為官,前兩代都是進士,這辛啟韜執著於進士功名,受挫怨憤倒也不奇怪,不過,一個身家豪富的舉人願意來咱們徐州地方,還是古怪了些。”
“當年做過工部營繕司郎中的,這可是金山銀海的位置。”趙進唸叨了一句,然後轉向王兆靖,開口問道:“你怎麼看?他住了幾日就先去找的你。”
王兆靖點點頭,沉吟著說道:“心裡是有一股怨氣,不過總體還是平和的很,他說咱們徐州既然都能靠著刀兵博來招安,現在朝廷沒有他的上進之路,如果為徐州做些事情,或者在這裡待價而沽,沒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