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那條路就通了。”
“兩家競價才值錢的意思嗎?”趙進笑問一句,王兆靖笑著繼續說道:“這人的確是第一等豪富人家出來的,看著和那餘致遠差不多的做派,不過紈絝氣極少,也不見什麼酸腐氣,的確是有本事的,不提劍技,他在家裡學過營造,學過經營,衙門裡的這些辦事手段也清楚的很,的確有大志,想要做大事,在這之前做了不少準備,只不過朝廷黨爭,他沒有上進之路了,學了這麼多,卻沒辦法一展抱負,的確怨氣太大,開封距離咱們這邊也不遠,不少訊息都能傳過去,他有了別樣的心思也不奇怪。”
屋中諸人都在點頭,王兆靖說完這個之後,很是鄭重的對趙進說道:“大哥,小弟覺得大哥應該早些去見見這位辛先生,這樣的人物應該大哥你親自招攬接待,總是小弟在前面,對方或許會覺得輕慢。”
相比於那比武大會的訊息,一位河南舉人拜訪王兆靖的訊息才真正讓徐州轟動,儘管知道的人並不多,可知道的都是震驚異常。
不管面子上怎麼說得過去,不管看起來如何正常,可徐州趙進一夥畢竟和朝廷真刀真槍的打過,逼得朝廷招安,這等勢力不管怎麼掩飾,實際上就是反賊了,讀書人世受國恩,和這等反賊誓不兩立。
而且這世上什麼造反作亂,往往都是邪教愚民地方豪霸的折騰,不會有什麼文人士子跟從附庸,當士子跟隨的時候,那麼這正統大義就不只是朝廷才有了,往往在這亂賊身上也有了幾分天命,更不必說有功名計程車人參與。
有明一代,光是這山東就有多少次大亂,可每一次最多也就是裹挾幾個無奈無知的秀才參與,何曾見過舉人和進士從賊,倒是有舉人被逼,寧可自盡也不跟從的,天下間也是如此,草原上蒙古各部曾有多少次勢大的時候,壓服大明,圍困京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沒有功名士紳投靠服從,眼下這什麼西南奢家的大梁還有東北的建州女真大金也是一樣,最多有幾個秀才,哪會有什麼舉人。
但這區區徐州,幾個年輕人膽大包天鬧上一場,打敗朝廷官軍,逼得朝廷招撫,也沒有說是扯旗造反,怎麼就有讀書人,還是堂堂舉人過來投靠了。
這位辛舉人自然沒有說我就是來附逆從賊,他只是以一個遊學士子的身份,帶著書童和隨從來到這邊,想要在何家莊遊覽見識一番,這裡不是商人就是武夫,難得有個同為舉人的年輕文士王兆靖,自然要登門拜訪,聊上幾句。
彼此見面之後,發現都不是那等迂腐酸氣的無知文人,而是有過歷練,見多識廣,激昂慷慨的棟樑之才,自然彼此大有好感,惺惺相惜,在這樣的局面下,王兆靖自然有了招攬的意思,而這辛啟韜卻不急著投靠,只說自己是來見識一番。
凡是能人異士,哪有輕易投靠的道理,要是一說就答應了,那也未免太自輕自賤,這個套路大家都懂的,王兆靖也不急,只是請對方住在自己的宅院裡,好吃好喝的招待,特意安排人領著遊歷觀賞各處,然後和趙進這邊稟報。
有舉人來這邊的訊息倒不是王兆靖洩露的,辛啟韜在客棧居住的時候也不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去拜訪王兆靖的時候,也是白日裡光明正大的上門,自然會有很多有心無心的閒人盯著看到,傳出來可就是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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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豪商匯聚
外面人還好,又有什麼徐州龍氣,半夜在趙進住處看到飛龍之類的無稽之談,可徐州本地的讀書人們卻都犯了猶豫,來還是不來,他們身在徐州地方,比外人更能感受到趙字營的不同,他們時刻都有些惶恐不安,生怕自己所學以後沒有用處,而且趙字營的態度更讓他們不舒服,天底下任誰不敬文人士子,就連邪教亂賊都對讀書人客氣恭敬,可這趙字營完全不怎麼理會讀書人,特別是讀聖賢書計程車子們。
這趙字營最看重的就是那些賬房小吏之類的,這等人整日裡就是和什麼衙門細務,商鋪賬務打交道,那裡知道什麼聖賢道理,怎麼明白治國平天下,可趙字營只看到這些小道小節,不理會聖賢道理,這那裡是成事的樣子。
更可惡的是,因為世道艱難,很多讀書人已經放下了架子去學衙門吏務,學商行賬務,剩下的人在那裡恨天怨地,惶恐不安,而現在,趙字營也開始招攬文人士子了,難道真的要做大事?難道只有舉人他才看的上眼
對徐州的讀書士子來說,這才是真正混賬的,徐州這邊民風尚武,文風不興,秀才之